負著,欺負著,就將心愛的女子欺負到了別人懷中,那時可就晚了!”

元湛腳下一頓,他垂頭望了懷中熟睡的女子一眼,心裡顫顫地問道,“心裡……有了人……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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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頭籌

040。

顏箏是在自己屋子醒來的,那時天色已經大亮,院子裡隱約傳來碧落與冬杏壓低的說話聲。

她懵懵地坐起,回想了一下昨夜的遭遇,心下驚顫,便忙起身扶著矮几坐到窗臺前的妝臺上去。

黃花梨木鑲的銅鏡裡,影影綽綽地映出一張美豔無倫的臉龐,那些混著黛粉抹在臉上的香膏不知何時被擦拭乾淨,露出她白皙而滑嫩的肌膚,雲鬢鬆散,墨髮散落香肩,美好地恍若天降。

白玉一般光潔的脖頸上,昨夜裂開的傷口已經全然癒合,結出硃色的新痂,她拿手指輕輕去觸碰,還好,已經幹了。

她微微愣神,便撐著下頷又將昨夜的事細細想了一遍。

昨夜她一時激怒之下,衝動親吻了雲大人的唇,又決絕地說了許多威脅的話,後來雲大人氣怒難當,差點就要捏死她。可她既然沒有死,那想來他對那番話也還是有所顧忌的。

想到自己的膽大妄為,她不由羞紅了臉,一時有些後悔不迭。

她是受著極其嚴苛的規矩長大的,男女授受不親,謹守女子的本分,這是需要嚴守的第一道大防。

從前在安國公府的時候,她只除了自己家裡的叔伯兄弟,就再沒有見過其他的年輕男子,便是那時的藺三爺,也不過只是在祖父壽誕那日因為好奇而遠遠地看了一眼。

可她昨夜卻因為激憤和自保,親吻了一個暴戾而殘酷的陌生男子。

昨夜衝動時,只覺得能讓他吃癟是件特別爽快的事,可現下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是何等荒唐。

她與他一共只見過四面,但每一次卻都讓她面臨生死危境,好像上輩子結了血海深仇一般,每次遇到他,她的脖子都會淌血。

可她仔細想過,上輩子她除了在史書上見過他,偶爾聽祖父回憶往昔時提起過他的名字,當真與他沒有半分瓜葛的,頂多也就是她成了景帝的兒媳婦,而景帝則將他的紫騎殺得片甲不留。

她親了這樣一個人……

顏箏越想越覺得心裡亂的慌,她臉上一片酡紅,羞得直將頭深深地埋在几上,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才好。

這時,門扉輕輕被叩響。

屋外傳來碧落愉悅的聲音,“箏箏,醒了嗎?醒了我就進來了哦!”

顏箏回過神來,忙掩了掩發燙的臉頰說道,“我醒了,你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碧落穿著一身新嫩的黃衣,笑嘻嘻地從外面進來,看到顏箏第一眼就說,“咦,箏箏,你抹了口脂嗎?今日唇色怎得那樣鮮豔?”

不等顏箏回答,她又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哦,對了,你還不曾上香膏,膚白,便顯得唇色鮮紅。我說呢,看慣了你灰暗暗的臉龐,一下子膚色白亮了起來,我還有些不習慣了。”

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廚房的李婆婆送了些新作的桂花包子過來,還有一份杏仁羹,我已經用過了,你梳洗好了,趕緊喝了吧。”

顏箏臉上燙燙的,她不敢回頭與碧落對視,只悶悶地點了點頭,“嗯。”

碧落不走,趁著顏箏洗漱的當口,興奮地說著昨夜的韓王壽宴,“沒想到洛姬竟會跳胡舞,她將褂子一脫,露出裡頭用銀絲紅線織成的舞衣,那舞姿奔放,跳得歡脫,筵上的男人們看得眼睛都直了呢。”

她嘆了一聲,“雖然她那衣裳又短又緊,還露了大半截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