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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的，自己無法洗清自己。也許，用自己的血可以吧！

更重要的是，冷塵的出現就代表著自己的女兒也可能出現，至少龍風鈴會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雖然龍風鈴還不知道自己對女兒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唯一的女兒，龍風鈴同樣也無法忘記這一點。

冷塵指了指龍風鈴，對著雪舞說道：“她是你的母親。”

冷塵不想多說什麼，也不想左右雪舞的想法，如何去判斷，如何去面對，這一切應該由雪舞自己來判斷，自己去面對。

雖然雪舞的年紀還不大，但雪舞已經完全可以理解什麼是母親。冷塵認為，應該讓雪舞自己去作出選擇，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權利，同樣，也有這樣的義務。

雪舞從未向叔叔要過媽媽，有的時候，雪舞會問丁玲姐姐，不過雪舞知道沒什麼用——冷家的孩子，都沒有母親，無論是冰兒姐姐，還是丁玲姐姐。

在雪舞的印象中，還有一絲絲母親的影子，嘯天哥哥卻什麼也不記得，雪舞不敢問，雪舞怕嘯天哥哥會傷心，母親這個詞，在冷家是很少被人提到的。

大家經常會在一起大談父親，叔叔就是父親，雖然叔叔不會遺傳給大傢什麼，但叔叔會感染給大家很多的東西，性格、習慣，甚至是冷漠。

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嗎？看起來很漂亮，不過雪舞的心裡卻沒有激動，感覺很平淡。母親似乎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母親更不是親人，親人是叔叔，親人是姐姐，親人是哥哥，親人甚至可以是海河邊上的一棵樹，但親人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母親。

“您好，媽媽。”雪舞很有禮貌的向龍風鈴行了個禮，就像向鄰居家的二嬸問好一樣。

龍風鈴的眼淚流下來了，龍風鈴知道，媽媽這兩字對雪舞是沒有意義的。龍風鈴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鋼琴家居然就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是應該愧疚，還是應該自豪呢？龍風鈴不知道。

龍風鈴很想撲過去抱抱雪舞，但她知道，雪舞不需要，而且這樣做也許會驚嚇到雪舞，雖然雪舞看起來非常的成熟，成熟得不像個孩子。

也許人最好的相處就是生活在一起，冷塵這樣想著。

雖然龍風鈴是雪舞的母親，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是冷塵沒有想到的，也許雪舞受自己的影響太多了些，居然可以如此面對自己的母親。

冷塵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在冷塵的心目中，母親是最美的女人，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會怎麼樣呢？冷塵不知道，也許會像雪舞一樣，上前行個禮，問聲好。但冷塵可以肯定，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撲過去，撲到母親的懷裡，那種衝動，只存在於自己的內心，但絕對不會真的去行動。

冷塵不知道龍風鈴是怎樣想的，一般來說，母親對子女都會有著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愛，這種愛是沒當過父母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愛。父母可以為兒女做一切事情，而且不求任何的回報，也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們是自己的孩子。

冷塵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為雪舞他們做到這個程度，但冷塵知道，只要自己在，這些孩子們都會活的很好，真的很好。

在雪舞眼裡，這是媽媽。雪舞絕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但那又如何呢？媽媽只是一個名詞，並不代表什麼，這與叔叔、哥哥、姐姐不同，那些名詞後面代表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媽媽不是，媽媽只是個記憶。

如玉也知道為何黑手會要雪舞的簽名了，只是只怕黑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要的是自己女兒的簽名。

如玉可以理解黑手，如玉知道她的感覺，如玉相信別人都不會理解，但如玉知道自己是理解的。一個母親，作為一個母親，她為了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去做的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