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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與何萍重新吵了起來,便往前走了幾步蹲在路邊抽起煙來。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賈宏山下車走到父親跟前。賈鳳軍對他說:“跟她好好說,問她到底能還多少錢。”賈宏山已經氣不打一處來:“她說一分錢都沒有。我看實在不行,就把她拉走算了。”賈鳳軍看了兒子一眼,什麼也沒說。父子倆在車下又抽了一支菸,賈宏山對父親說:“一會兒找一壺去加油站打點汽油,要是沒壺,就去商店買一個。”賈鳳軍沒有應聲,兩個人便上車繼續往北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章:縱子成虎;愚昧父親成幫兇(5)
一個半小時後,車開進了密雲縣境。在路過一個加油站的時候,賈鳳軍一聲沒吭就把車停在了加油站外邊。他從座後面取出一個空機油壺獨自向加油站走去,幾分鐘後,提著一壺汽油重新上了車。就在這時,何萍的手機響了。她正想去接,卻被賈宏山一把搶過去關掉了。
車上三人,誰也不知道車子最終將開到哪裡,走走停停停,吵吵歇歇,直到最後誰也不想再多說一句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鐘,天也將近傍晚。賈宏山向車外看了看,對父親說:“別過前面那個橋,往左開下河套。”就這樣,麵包車離開公路顛簸著向河套深處開去,最後停在一個沙石坑前。
早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的賈宏山手裡拿著一塊擦車布首先跳下車,他讓何萍也下車。等何萍走下車站在他面前時,賈宏山對何萍說:“你到底還不還錢?”何萍說:“我沒錢,還不了。”“那你到底想怎麼著?”何萍說:“我不想怎麼著。”還沒等何萍把話說完,賈宏山便一把將何萍撲倒在地,用那塊擦車布堵住了何萍的口鼻。何萍“啊”了一聲,兩隻胳膊還想掙扎,被趕過來的賈鳳軍用腳死死地踩住……
十多分鐘後,見何萍沒了氣息,賈宏山這才撒開了手。賈鳳軍對兒子說:“拖到那個坑裡去。”賈宏山便架著已經窒息的何萍往坑裡拖。這時候,他發現坑邊竟然還有一個有將近一人高的涵洞,於是就想把何萍架到涵洞裡去,可是他一個人怎麼也架不進去。賈鳳軍從坑邊走下來,幫著兒子賈宏山將何萍塞進了水泥涵洞。生怕何萍不死,已經喪心病狂的賈宏山又從地上揀起一塊石頭使勁地砸向何萍的頭部。然後,他又翻開何萍身上所有的口袋,將其身上的手機、耳環、手鍊等財物洗劫一空。就在這時,他的父親賈鳳軍已經回到車上提來了那壺汽油,全部澆在了何萍身上:“點著!”賈宏山先把手裡的那塊擦車布點燃,然後扔進了涵洞裡……
由於天黑,賈鳳軍、賈宏山父子並沒有發現那個涵洞是剛剛修建的京承高速公路,還以為是一處廢棄的舊涵洞,沒等大火熄滅,父子倆便開著麵包車在夜色中往順義家中駛去。第三天,負責承包標段工程的監理人員到工地巡查,沒等走近便看到了一具已經被燒焦的女屍。於是便出現了本文開頭的一幕。
案情最終大白於天下。可悲的是,事發當天是3月7日,可能連何萍自己都已經忘了,那天是她33歲的生日。在車上最後那聲被賈宏山搶走關掉的手機鈴聲,來自她的姐姐對她在人世間的最後一聲生日祝福。
為了避人耳目,案發後第三天,賈宏山便畏罪潛逃。他先到了上海,而後又到了哈爾濱,並且在哈爾濱找到了一份開車的差使。但沒幹幾天,僱傭賈宏山的單位說他的駕駛證不是本地的,得先回北京換證。抱著僥倖心理的賈宏山於2006年4月24日深夜潛回老家順義。他如何也沒想到在他家門口,一張法網已經早已悄悄張開。當夜,他與父親賈鳳軍相繼落網。
2006年12月18日,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對這起故意殺人焚屍案進行公開審理。莊嚴的法庭上,這對罪犯父子還心存幻想,相繼翻供,紛紛“攬責爭罪”以“捨身保家”,然而在公、檢、法機關的鑿鑿鐵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