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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眼先是見到胸前那張薄薄的臉皮,再抬首,所見著的則是莫追那張又嫩又白,宛如少年般的俊逸臉龐。
「這……」他訝異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是怎麼回事?」
「沒工夫跟你解釋。」莫追輕飄飄地扔下話,三兩步就竄到馬車前頭,揮揚起馬鞭,駕著馬車快速離開此地。
「大哥?」容止小心翼翼地喚著一直握著假臉皮發呆的他,不明白莫追為何要挑在這節骨眼選擇扯破臉抖出事實。
燕磊茫然地轉過頭,懷疑地看著自家小弟,卻見容止對柔兒是個男子這件事,面上一點意外之情也沒有,一種什麼都捉不牢的慌,無聲地溢過他的心坎,忽然間,他什麼都不敢確定了。
莫不是……就連這個小弟也都是假的?
愈來愈盛大的風雪掩去了一路遠去的馬車,琴璞是很想追上他們的,可他自始至終都被困在原地無法動彈,而對面的那個女人,她甚至連根手指也沒有動,只簡單地放出深藏的內力,就輕易地將他的兩腳給釘死在原地。
他不甘地瞪著她,一雙豎瞳泛著妖異的光芒,濃濃的怨毒與憤恨自他的身上悄悄地散開了來。
「甭瞧了,你沒有機會的。」月穹被瞪得不痛不癢,很平靜地對他陳述事實。
琴璞揚起雙臂大大一振,北風將他的衣袍吹揚得鼓漲,淡黃色的霧氣自他的腳底下向外蔓延,絲毫不受咆哮的風勢影響,轉眼間就包圍了月穹。不過一會兒,黃霧中傳來了某種嘶嘶的聲響,月穹定眼一看,一條條弓著身子的毒蛇已密密麻麻地將她圍在其中。
難道他不覺得這很不合常理嗎?
都冬日了,還是大雪紛飛冷死人不償命的隆冬,這些蛇卻沒冬眠反而被召來湊熱鬧……月穹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的主子不是已淪為慕殤的階下囚了?還為她這麼拚命?」看祥子這名魂役生前來頭應是不小,大概就蛇王或蛇妖那類的吧,只是她不明白,慕臨仙在落到慕殤的手中後,下場除了一死不會有別的路,他還如此不死心,極力想為她掙條生路?
琴璞一臉義無反顧,「只要主子能得到新的魂紙,她就有機會東山再起……」誰知她下回能召出什麼來呢?或許是個舉世無敵大將軍,也可能會是能在剎那間就殺了慕殤的武林高手,總之,只要有可能,他都想為她搏一搏。
「真忠心。」她兩肩一聳,「只可惜,無論她是否能夠再起,那都將與你無關了。」
地上的毒蛇,隨著她的話尾一落,乍然群起攻之,露出森白的毒牙朝她咬去,但卻在距離她數寸之前似撞上了道無形的牆般,一時紛紛受痛墜地。
琴璞這才發現,她的武力並非與那日被她救走的莫追同為一階,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不躲不擋,只用內力在周身築起一道無形的牆,然而那渾厚結實的內力,竟是無一處可破,某種危險的警鐘迅即在他的腦海響起。
「相級……中階?」
她面無表情地揚起一掌,「所以我才說,你沒有機會的。」
漫天似刀的掌風,乘著風雪狠厲地割劃過大地,將地上遍地的毒蛇斬切成一塊塊的碎肉,飛竄的血花染紅了雪地,月穹沒給他留下半分閃躲的餘地,在將他割得遍體鱗傷之餘,一個箭步上前,當下五指穿胸而過。
琴璞踉蹌倒退了幾步,最終站不住地跪在雪地裡,他怔怔地看著胸前致命的傷口,而後不甘心地對她瞠大了眼。
「我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夠……他,才成為人還沒有多久……
一直以來,他就很想似凡人一祥,有著溫熱熱的血液流淌在身子裡,他想和那些沐浴在陽光下的百姓一祥,用雙腳走在土地上,看遍人間的繁華和煙火,而不是隻能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中孤獨地稱王,最終在冰冷的洞穴中孤獨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