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害理的事,在他心中還是有一份希冀一線光明。不夠卑鄙無恥,是他輸給玄異最大的原因。在這樣一個狀態下除非賭上自己的性命,否則別想動得了玄異。

玄異不屑的推開法杖道:“一個人最不願提起的就是傷他最深的,我知道什麼能讓你動容,是被痛苦矇蔽了內心嗎?所以你只能看到一方,卻永遠沒辦法注意自己的身後,因為你的雙手沾了至親之人的鮮血,所以你不敢往後看!就如你再也無法回望故國一般。”

澤斯臉上冒出細密的冷汗,玄異提起了他從不敢想起卻也從沒忘記過的痛苦,石子在他脖子上繞了幾個圈,殺氣直逼咽喉。

玄異坐到椅子上道:“你可以很強的,或者說你本來就很強了,只是被從前之事束縛,沒辦法伸展手腳,別被過往拖慢腳步啊。”

澤斯一笑:“你是在勸我嗎?我真是無法瞭解你這個人啊,玄異大人!”

玄異:“我不是那種人,只是在想你對我會不會有點用處,在這座腐朽不堪的聖城裡,你也算是個腦子活絡一點的人。”

澤斯:“現在我在想你到這座聖城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玄異:“把答案告訴你不就不好玩了,我只是在進行一個我覺得有趣的遊戲哦。”

澤斯一陣冷笑。

玄異目露寒光,“虧你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能笑得出來。”

澤斯止住笑:“玄異大人不要到最後才發現自己也是遊戲中的一個小丑,玩過頭了是要粉身碎骨的。”

玄異完全不在意這些:“留下全屍什麼的我早已不去想了,要玩當然就要盡興啊,不是嗎?”

澤斯完全無法理解對方跳出了常規的心思,也正是這樣玄異這樣的人才能在這紛亂的森林中活了下來吧。

正在兩人講話之時,外面急急的腳步聲響起。

澤斯:“有人來找你了,玄異大人。”

玄異收回白石子道:“好吧,雖然一開始也不打算殺你。”

澤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死不了!”

玄異向門口走去:“希望你可以一直對自己的命這麼自信。”

澤斯快速裹好法杖,抱起飛羽之後往視窗跳了出去。

“嘭”房門被玄異開啟。

一名士兵已經到了門口,看著亂糟糟的房間吃驚得站住了腳:“玄異大人,有人找您!”

玄異毫不吃驚:“哦,已經來了嗎?不,是才來嗎?老女人最近考慮問題是不是複雜了,辦事這麼慢。”

士兵使勁搖頭:“不不,玄異閣下,不是老女人,是一個長得怪異的年輕女孩啊。”

玄異:“什麼?居然派個女人過來?”

士兵完全沒聽懂:“是的,玄異大人。”

玄異:“在什麼地方,那個女人?”

士兵:“在王宮裡,陛下、騎士團的大人還有幾位軍官大人都在那裡了,問了她半天她只說了一句,就是玄異大人您的名字。”

玄異向前走去:“知道言多必失嗎?我就去看看吧。”

玄異來到王宮,剛進會客大廳的門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奇異服裝、十八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子有深紫色齊腰長髮,正面劉海齊眉,濃眉大眼。紫色的眼眸透著淡淡的神秘與冷冷的殺意,普通人根本不敢直視。瘦瘦的臉上見不到一絲笑意。全身衣著以黑、深紫兩色為主,上面鑲了很多銀飾,不止這樣她的頸上手腕上頭頂上都戴了大串大串的銀飾品。面板略黑,看來是受過很多非人訓練的;體型很瘦,但是女人該豐滿的地方也很豐滿。腳上穿了一雙很奇怪的鞋子,腳趾和腳跟幾乎都露在了外面,只有中間和重點著地的部分被包了起來。

她看到玄異走了進來就轉身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