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走出來,短髮還是溼的,薄唇邊泛起一抹笑:“我抱你去洗……”

黛藺爬起身,美麗的瞳眸抿著一抹空洞,不讓他抱,自己走進衛生間。

她泡在浴缸裡,一直沒有出來。

滕睿哲在臥房裡喝了一杯酒,在陽臺上被微風吹得涼了,走到浴簾子前,嗓音暗啞:“睡了?”

此刻他面色沉重,星眸幽深,不復剛才歡愛時的輕鬆沉醉,而是很在意黛藺的反應。

黛藺睜開眼睛,拿毛巾擦了擦臉,從水裡起身。

她裹著浴巾回了臥房,溼著一頭長髮,躺在凌亂的大床上。

滕睿哲爬到她後面,用胳膊擁住她,忽然有些惘悵。

他沒有問她任何話,只是僅僅擁住她纖柔的身子,閉上眼睛睡覺。

黛藺躺在他懷裡,濃睫半閉,柔軟玉臂攀住他鎖在胸口的猿臂,不讓他貼著她。

夜,靜靜的流逝,落地的垂紗窗簾在隨風起舞,一室寂靜。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將早點送過來了,滕睿哲穿著長褲去開門,看到了窩在門邊的小雪球。小傢伙將身子縮成一個小糰子,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個白色球殊。

他將狗兒子抱起,放到床上,窸窸窣窣穿衣。

小雪球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哼了一聲。哼,主人爸爸你總算有良心,肯把我抱上床來了。昨晚我看了一場香豔火辣的激情大戰,差點沒噴鼻血,只有咬地毯,舔自己的爪爪。

你們壞啊,欺負我小雪球沒有女朋友,並且未成年。

黛藺將臉埋在枕頭裡,睜開一雙美麗的瞳眸,看著爬到她面前的小雪球

小雪球咬她的被角,不知是什麼意思,胖嘟嘟的屁屁直往被窩裡拱。她伸手撫住它,不讓它鑽進被窩,因為她沒有穿衣服,被窩裡一絲不掛

滕睿哲穿好衣服就出門了,輕輕帶上門,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她這才起身,把衣服穿上,抱小雪球去吃牛奶。

小雪球舔了一口,‘阿秋’一聲,打了個小噴嚏,可愛極了。她摸摸它的白毛毛,走到落地窗前給輔導員打電話,把今天的假給請了,請病假,然後帶著小雪球走出酒店房間。但是門外有保鏢攔住她,不讓她出酒店:

“今天高家會在酒店召開記者會,正式向蘇小姐賠禮道歉,請蘇小姐務必出席。”

“我不想去口”她斷然拒絕,並且冷道:“其實沒必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已經過去了。”

“那蘇小姐先在酒店休息,不要出門,避免再次發生意外,讓高家的人跟蹤。”保鏢又公事公辦道,把她往門裡回請:“在高家正式發表道歉申明前,蘇小姐最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就在這裡住下,這是少爺的吩咐。”

“我學校有課。”

“我們已經給蘇小姐請了假口……”

他們將黛藺重新送進大套房,恪盡職守的守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黛藺看著臥房中央那張巨大的床,頭一時有些眩暈,扶著牆站著,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高先祖高老爺原本是要威逼黛藺再次道歉,不把古敖這個小小檢察官放在眼裡,決定出一口惡氣,但是在滕睿哲把他請去三號包間,與總檢察長又第一法院的法官喝了頓酒後,頭腦倒是越喝越清醒了。

他高家在生意場上是混得開,佔據江北半壁江山,商界龍頭老大:在官場上結識的高官,也確實能輕而易舉撒去古敖這個檢察官,嚥下這口氣;

但他不想為了一個服務員去開罪這包間裡的三位大人,給自己的生意路添堵:女婿蕭梓不是在喜宴上沒為這服務員說一句話麼?兩場婚宴辦下來,都對蘇黛藺視而不見。

這足以說明……蕭梓已經站他高家這邊了……心在他大女兒身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