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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說吧。”他用手捂著自己乾坤袋，“我可不會把靈石全都給你！”看到顧顏瞪了瞪眼睛，就苦兮兮說道，“多給你一半，不，七成，不能再多了！”

顧顏失笑道：“誰要你靈石，我問你一件事。你告訴我，這就算兩清了。”

言歡大喜，湊到了顧顏身邊。笑嘻嘻說道：“我知道姐姐對我是好了，你要問什麼就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

顧顏淡淡說道：“你就說說你師承來歷吧，還有你這位師叔！”她看到言歡露出猶豫之色。頓時又瞪起了眼睛，看到言歡又擺出那張苦瓜臉，心中不禁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古靈精怪少年，似乎也就不是那麼討厭了。

言歡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本來我不想說，因為我實是不成器。網我師父外面，都不讓我提他名字。其實我是丹鼎派弟子，我師父是派內靈珠峰峰主。道號靈樞子。”

顧顏訝道：“這麼說，你師父是元嬰修士？”要知道像丹鼎派這樣，能夠位列九大派之林，只有修為達到了元嬰以上，才能夠獨享一峰，作為一峰之主，超脫於門派之外，享有自己獨有勢力。元嬰修士。蒼梧就是至高無上存，沒有人敢挑釁他們。整個蒼梧修行界，他們就相當於神。

而這個看上去只有煉氣修為少年，居然說他師父。是一位元嬰修士！顧顏滿眼都是不相信神色，她幾乎懷疑這個少年說謊了。

言歡苦笑道：“我說你就會不相信吧？其實我還不算師父正式入門弟子，只是記名徒弟罷了。我父親以前，曾經師父門下修行，後來因為一次意外，他不慎身亡了，我師父就說過，等我長大了，只要靈根上稍有造就，就一定把我收進門下做徒弟。等我十二歲時候，他就來啦！”

顧顏看著他，倒不像作偽神色，想想這種事也是有，像她天目山遇到姿吟，不也是一樣如此麼。只是這個少年，未必太不知上進了些。

言歡說道：“那時候他還只是結丹，收了我做記名徒弟，說什麼時候等我築基成功，就正式讓我做入室弟子。可惜我資質愚鈍，十幾年了，築基也不成功，所以他老人家一生氣，就不理我啦！”

顧顏奇怪道：“不會吧，他既然要收你做弟子，事先總不會不知道你資質，怎麼會一生氣就不理你了？”

言歡小聲說道：“因為我把師父給我提升修為靈丹，拿出去賣給了別師兄，換成靈石了……”

顧顏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現她口中有一口茶話，她絕對不會懷疑，自己會一口噴言歡臉上。她指著言歡，不禁笑了起來，“你也實是太膽大了，居然幹出這樣事情。你師父難道就不會怪你胡鬧？”

言歡低著頭，神情有些忸怩，腳尖無意識地面上摩擦著，像是要把那幾只螞蟻一點點碾個粉碎一樣。小聲說道：“我知道別人都以為我太頑劣，其實也不是啊。師父對我很好，我也知道，但我總覺得，我要走路，不是他想要我走那個樣子。”

他依舊低著頭，聲音卻慢慢堅定起來，“我丹鼎派，見到了太多修士，他們夜以繼日煉丹，尋求修為上寸進，層次上突破，天下間無物不可入藥，無物不可煉丹，靈丹對他們來說就是生命，就是一切，一個丹方可以讓他們欣喜若狂，一個改動可以讓他們廢寢忘食，但是，我不想那個樣子。”

顧顏若有所思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個看上去頑皮少年，心中卻真正有溝壑。“那你想，是什麼樣子呢？”

言歡說道：“我曾經丹鼎派藏經閣裡，看到過一篇殘章，上面寫著，金丹大道，由天地而生，自天地而始，天地為一大爐，人身為一小爐，調和鼎鼐，勾連陰陽，追求人天兩境煉丹之道，而不是像他們那樣，不斷挑戰著自身極限，失去煉丹中道法自然本意。”

顧顏有些驚訝看著他，她實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有些稚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