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相比之下,假丹倒是更為常見一些,這是修士到了結丹圓滿之後,所有的條件都已經具備,但出於種種的考慮,仍然不想結嬰,強行的將自己身體裡的元氣封閉起來,以便不會引動天劫。

但這其實是一件極為危險之事,因為只要他體內的靈氣仍在運轉,便有可能會引來天雷的降臨,如果是在一個並不算恰當的時間和地點,那麼對想要結嬰的修士來說,絕對可能會是沒頂之災。當年杜確在火池中取寶的時候,就已經結丹圓滿久矣,但現在遲遲沒有結嬰。他是在等待著什麼?

顧顏心中若有所悟,她輕聲說道:“等法體大成?”

杜確讚賞的點點頭,顧顏便即瞭然。

杜確的修行之術,傳承自上古的妖族一脈。是極為精湛的煉體術,其精微奧妙之處,不在金剛門的煉體術之下。這樣的修士,由於**血脈過於強硬,所要引來的天劫,也絕對是厲害無比。因此杜確必須要尋坤靈燈相助,否則結丹機率不超過一成。

但在尋到坤靈燈之後,他仍然要有一段準備的時間,要將自己的法體修至大成。將以前壓抑而沒有進入的境界繼續,這個過程因人而異,有的數月,有的要數年,當年杜確在告別顧顏的時候。便說過,他將去南海之中,一個極為兇險,九死一生的地方,去磨鍊自己的法體,等待著結嬰到來的那一天。

現在顧顏看來,顯然杜確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只是似乎被自己的事情所打斷。

她微有些歉意的說道:“是我多事了!”

杜確搖搖頭,“你想多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還用提這個字麼?”

八荒冷哼一聲:“杜島主,你這次來,是想專門與我為難麼?”

杜確微微頜首,“不敢,只是想在千鏡島主面前討個情,是否能夠放她離去?”

八荒揚頭大笑起來:“笑話。我八荒居士的話,什麼時候是說過不算的?”他忽然間以極為銳利的目光,平視著杜確,“杜島主,你離結嬰已經不遠,將來便是南海之中,屈指可數的四人之一,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女子,在這個時候,破壞你的大計?你今天若能助我一臂,將來我必有重報!”

他緩緩開口,忽然間說了一句連顧顏也聽不懂的話語,像是來自於上古妖族之語,杜確聽了,頓時色變。

但他隨即便斬釘截鐵的說道:“今日之事,杜確絕無後退之地!”

八荒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杜島主,你可要想清楚了!”

杜確左手託著坤靈燈,在這一刻看來,他比那位雲虛子,更像是一位佛門高弟,以極為平和的聲音說道:“胸中之念,義之所存,雖千萬人,吾往矣!”

八荒冷笑道:“找死!”他雙臂忽然間揮起,空中便似有萬千雷霆於同時卷至。

“你就算是假嬰修士,終究不是真的元嬰,你要知道,元嬰之別,有如天塹,今天,我就讓你真正的見識一下!”

似是一陣狂風平地湧來,隨即空中陰風慘號,無數的鬼影啾啾,牧野神圖中,似是一下子衝出了無數的戰士,而落神坊的影子已轟然而落,將空中的紫色燈花紛紛捲去。只有九點青色光影,依舊綻放光華。

而那面煉神玦,不知何時,已經飛臨至兩人的頭頂之上,暗紅色的玉玦,似乎帶著遠古之間,積沉萬載的陳腐之氣,飛快的撲面而來。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影子在空中閃了一下,顧顏只覺得識海之中,如受重擊,忍不住向後便倒下去。

杜確動作奇快,一點青光卷至,已將頭頂上的煉神玦又逼了開去,隨後杜確一隻手,已將顧顏的腰身抄起,低聲道:“硬碰硬不是辦法,我們逃!”

顧顏也是極聰明之人,她一轉念,便明白了杜確的意思,“你是說,我們進荒丘?”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