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煉藥,藥香如霧,九卿坐在一旁打坐,兩人雖未交談,卻能夠感到他們之間的溫馨。

篝火點點,照耀著每一張臉,顯出溫柔的輪廓。

似乎一如往常,大家都沒有被洞壁上的警示所影響,心生不安看到幻覺的好似只有她一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杜若心裡隱隱躁動,感覺自己好像漏過了什麼。

是那個隱於暗處的玩家,小紅低唱,還是這個山洞?

她四下環顧。

右手緊了緊,她才發覺自己的手一直被簫聲依舊握著,手心的微溼大概已經讓他察覺了自己的異常。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忍住了想在衣衫上擦一擦的**,卻聽到耳邊簫聲依舊在說:“……總要習慣的。”

這次他沒有用傳音入密,就聽到有人撲哧一聲。

杜若臉頰燒紅,往笑聲那邊看去,卻人人避開她的眼光,而旁邊的簫聲依舊一派雲淡風輕,神態光明磊落到杜若都自慚形穢,不好意思去指責他的語義曖昧、誤導他人。

……簫聲是君子,在這方面一向不會給人錯覺,是她多想了……

這一打岔,杜若便把剛才的幻覺忘了過去,也忘了那直覺帶來的小小驚悸。

打坐恢復,發藥,套裝備,組隊。

所有人又來到洞邊。

因為要正式探洞,這次大家謹慎許多,用火把把洞壁又仔細照了一邊,在靠外的洞壁上發現了第一次漏過的極細微的縫隙。

縫隙規則地蔓延了洞壁的邊沿,手摸上去,只有微微的凹凸感。

這種設定大家很熟悉,就像平常所見的自動門,只不過這裡把鋼化玻璃換成了石質。

“是機關。”懷望千年下結論。

“要是有機關師就好了”有錢難買早知道,銀釀懷抱一線希望問,“你們有誰學過機關術?”

“除了你和杜若,誰吃飽了閒著去學生活技能?”瞬間恍然沒好氣。

杜若聞言,心裡一動,“銀釀,上次你給我的那種酒還有嗎?”

她所說的是淘汰賽時銀釀給她的見面禮,重陽茱萸酒,飲之可以體生異香,口含茱萸者能夠聞到這種異香,是失散情況下尋人的好寶貝,那時她能夠晉級淘汰賽,也是多虧了這種酒的保駕護航。

而她之所以到這時才想起,皆因銀釀日常作息和六扇門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她都快忘了,這傢伙竟是一個轉過職的釀酒師了。

杜若此問是有備無患,假如他們在下面不慎失散的話,重陽茱萸酒可以有大作用,總比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當然,最有可能落到這種境地的就是她,沒辦法,在某些情況下,任你再智計百出,也比不上一手好劍法慣用。

眾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杜若的武力在下面確實是個問題,關鍵是動手時未必顧得上她。

杜若沒有注意到,當她問這個問題時,抱胸靠在一邊的小紅低唱眼中露出一絲嘲意,向簫聲依舊看去,簫聲依舊則皺了皺眉,冷淡地看他一眼,隱帶警告。

“哦有啊”

銀釀很高興自己的酒能派上用場,連忙掏腰帶,結果面前擺了十幾瓶酒,卻只翻出了三顆茱萸。

眾人默:你帶了這麼多佔空間的酒,為毛就不多帶一點可以疊加放置的茱萸呢?

杜若無奈,從他手上拿了一顆茱萸,“也好,大家都喝酒,我可以去找你們。”如果她能過去的話。

簫聲依舊自然也拿了一顆。

最後一顆則被淺淺搶走,理由是:“下面的環境是我的主場,而且你們輕功都沒有我快。”救人須救急。

銀釀嘟噥幾句,終究作罷,大家都喝下了重陽茱萸酒。

杜若看著他們,嘴角含笑,心裡微暖,一隻大掌伸過來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