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也和那時一樣,正是那份寫著家康命令和雙方名字的卷軸!

“怎麼了?”

室賀豹馬透過苧麻屑頭巾向眾人問道。雙目失明的豹馬,看不見半空中的情形。

“是那隻鷹,還帶著卷軸——”

話音未落,弦之介就追著向東方遠去的老鷹,跑了出去。隨後,陽炎也追了上去。原野傳來卷軸掠過草叢,

在風中招展的響聲。

“啊!等等——”

豹馬急忙阻止,可是為時已晚——另一個戴著苧麻屑頭巾的武士則一言不發,在路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豹

馬則立在旁邊,兩人都寂然無聲。

草叢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朦朧的人影,悄然無聲地靠近,從臉型來看,此人正是藥師寺天膳。他的動作非常

謹慎,對眼前兩個戴著苧麻屑頭巾的人充滿了戒備。

剛才,天膳利用老鷹和卷軸為誘餌,希望把豹馬以外的三人都騙開。沒想到,敵人只有兩個人上了當。對天

膳來說,剩下兩個人,就有些不好對付了。好在天膳最害怕的甲賀弦之介已經被引到了遠處,剩下的應該是室

賀豹馬和如月左衛門——聽聲音,站著的那個人就是豹馬,一聲不響的坐在石頭上的則應該是左衛門了。

這時,坐著的苧麻屑頭巾突然抬起頭說道:

“來者是藥師寺天膳吧?”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天膳不禁愕然。藉著依稀的月光,他看清楚頭巾下面的那張臉,不禁大叫起來:

“甲賀弦之介!原來你也變瞎了!”

一瞬間,天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方才被老鷹騙走的甲賀弦之介,竟是如月左衛門假扮的!雖然天膳知道

左衛門可以扮成任何人的外貌,就連聲音也學的惟妙惟肖,但他也不會想到左衛門居然會裝扮成己方弦之介的

樣子。其目的,顯然是為了掩蓋弦之介已經失明的真相。這麼說來,弦之介怎麼會雙目失明呢?明白了,一定

是瑩火和蓑念鬼偷襲成功,七夜盲的秘藥已經發揮了效力。

“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天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不光是為弦之介可怕的雙眼已經失明而笑,更是在笑他自己,笑他

自己的苦心,笑他自己的苦心慘淡。

“怎麼,兩個都是瞎子啊?如此一來,這境橋的風景豈不顯得多餘了嗎?呵,真是可惜啊,讓我白白為你們

擔驚受怕了。”

“霞刑部的屍體,我看見了。做的好,多謝了!”

“那你就再看看這招吧!”

如銀針閃過,天膳揮起手中的利刃,朝眼前的苧麻屑頭巾劈去。室賀豹馬的眼睛好像根本沒有失明,他迅速

的後退二三步,避開了刀鋒。不過頭巾已經被豎著劈成兩截,露出他那張學者般的臉。豹馬依舊雙目緊閉,沒

有拔刀,完全呈現出一副不做任何抵抗的姿態。這,反而讓天膳更感到脊背發涼。

“甲賀弦之介!”

天膳下意識的提高了嗓音:

“本來,我不想殺你,打算等到把你甲賀一黨全部除掉,讓你親眼目睹我和朧大人的婚禮後,再取你的狗命

不過,世事難料啊,沒想到你居然已經雙目失明,那就讓我送你上西天吧!”

“那太可惜了。”

失明的弦之介依舊坐在石頭上。聽完天膳的話,他不禁莞爾。

“我無法看到你的婚禮,那是因為——你將先我而死!”

“什麼?!”

“這一點,我看的很清楚。不單是我,還有豹馬。”

天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