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徐嬌嬌拿著一瓶藥酒迷迷瞪瞪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忽然覺得,自己的大伯哥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這個想法一出來,徐嬌嬌立馬狂甩腦袋。不要命啦!昨晚這個臭和尚差點掐死她!沒掐死她,是留著她氣裴鈺呢!

她一走,裴顯的未眠居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裴錦棠乖巧地坐在小椅上,被裴顯指點棋藝。

“阿爹昨夜都沒回來,現在不去睡會兒嗎?”

裴顯撐著下巴,睨了她一眼。“為什麼捉弄你嬸嬸。”

裴錦棠吐吐舌頭,“她是二房那邊的人,我就捉弄她!而且她笨笨的,明明腳痛得要死,還不肯停下來,明天腳一定爛掉!”

裴顯捻起一枚棋子砸在她的腦門上,白嫩的腦門上瞬間泛紅。

“疼啊!阿爹!”

裴錦棠奶呼呼地叫喚了一聲,嘟著嘴巴氣鼓鼓的。

“我帶人回來不是給你作弄的,你給我收斂點。”

裴錦棠扁扁嘴巴,嘟囔著:“二嬸嬸的脖子還是你掐的呢。”

“你說什麼?”裴顯眼神一凜。

裴錦棠立馬跳下椅子,挺起小胸脯。

“阿爹,我知道錯了!我明天就去給二嬸嬸道歉!我去找剪霜嬤嬤睡午覺啦!阿爹拜拜!”

徐嬌嬌跛著腳,在未眠居嬤嬤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沒想到自己的院子門口蹲坐了個婆子,一看到她就跳了起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死哪去了!”婆子指著她大罵道。

徐嬌嬌不悅地蹙起眉頭,她知道國公府裡的人沒將她當“裴鈺的妻子”,可她也不是國公府的下人,憑什麼衝她大吼大叫,好像她賣身在這裡了一樣!

徐嬌嬌頭一扭,對未眠居的婆子道:“多謝姑姑送我回來。”

“這是奴婢該做的。”

“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婆子往前走了兩步,就差堵到徐嬌嬌的面前了。

裁冬眉頭一蹙,問道:“你是二房的下人?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和你們家少夫人說話的!”

“她算哪門子的少夫人!我們家的少夫人可是樂安縣主!”那婆子呸了一聲,一想到未來二房有樂安縣主撐腰,她也就不怕大房的奴才了!

這大房的人都死絕了,就剩個裴顯佔著世子之位的茅坑不拉屎。但奈何不住皇帝寵愛這個裴顯,大房始終壓著二房一頭。連帶著她們二房的奴才也要被大房的奴才壓一頭!

現在這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裁冬冷笑一聲,上去一個巴掌扇在婆子的臉上,看得一旁的徐嬌嬌都怔住了。

“二夫人管不好自己的狗放出來亂吠,也不要丟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只要你一日在我們國公府的地盤上,就給我守著國公府的規矩!”

裁冬年紀大了,但她的手勁不小,扯著婆子的頭髮,一腳踹在婆子的腿窩,婆子當即給徐嬌嬌行了個大禮。

“向你們少夫人道歉!”

徐嬌嬌挺了挺胸脯,垂下臉看向一臉怒意卻又無可奈何的婆子。

婆子支支吾吾不開口,“啪”的又被賞了一巴掌。

“少夫人我錯了!我錯了!”

“滾!”裁冬踹了她一腳,她立馬屁滾尿流。

“謝謝姑姑了!”徐嬌嬌由衷道。

“姑娘是我們世子的人,自然輪不到二房的人欺負了去!”

徐嬌嬌的心臟暖暖的,雖然自己打認識裴顯開始,就諸多不順。可每次自己受了委屈,也確實是他在給自己撐腰。

徐嬌嬌開始思索自己上他這條賊船的可行性了。

鎖了自己院子的門,徐嬌嬌又止住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