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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太柔了嗎？」容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是，太柔了，雖然你的表情好像是很恨他，可是從你的眼神裡我沒有看到恨意。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仇人，反倒像是在看愛人，你不像在刺殺他，像是在跟自己的戀人吵架。」

容翊：「……」

封祈然：「……」

說完了容翊，王宏益又開始說封祈然：「你和他的問題差不多，那個時候江文山是已經知道霍凡又要刺殺自己的意向的，所以他對霍凡的態度應該是冷漠，嚴肅的，從你剛才的臺詞中，我並沒有感覺到你有多嚴肅。你們兩個的問題其實差不多，就是不夠狠。」

封祈然：「好，我明白了。」

容翊：「明白了。」

「前面那一段我也不是很滿意，這一段重拍，你們看可以嗎？」

容翊，封祈然：「可以。」

整段重新開始，江文山走在回家的路上，而霍凡潛藏於建築物後，伺機等待行刺的機會。

與之前拍攝的一樣，江文山發現了有人跟蹤自己，卻假裝不知道，然後霍凡上前行刺，被一把抓住，接著江文山質問霍凡是誰。

然後，他們再一次，在同一個地方ng，被導演喊停重來，不過這一次王宏益覺得前半部分拍的不錯，所以只要從刀子掉到地上之後開始重新拍就可以。

王宏益向來愛追求完美，尤其比起直接透過旁白來解說人物心中所思所想，他更喜歡透過人物面部表情，眼神，肢體動作來體現一個人物的內心，也正因如此，演他的戲更需要演技，也需要耐心。封祈然的一句「你是誰」拍了八遍才終於找到感覺，而容翊那一個抬眸的眼神，又是拍了二三十遍才透過。

因過於投入，容翊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鏡頭終於透過了。他只按著人物內心來動作，讓自己變成霍凡。

霍凡恨恨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言語。

江文山看到男孩樣貌的時候楞了一下，他微微皺眉，鬆開對方的手腕，說：「霍漣的弟弟？」

霍凡仍是恨恨地盯著江文山，若是眼神可以化作利器，恐怕他的眼神已經可以將江文山殺死。他捂住自己的手腕，眼神往地上的匕首瞥去，又瞥了江文山一眼，緊接著，飛速彎下腰去夠地上的匕首。

然而江文山的動作卻是快出他許多，霍凡的手還未碰到地，江文山便已經將匕首撿起，手指捏著刀尖，挑釁地看向霍凡。

再一次失敗使得霍凡惱羞成怒，他怒不可遏地盯著江文山，像一頭被惹怒的小豹子，下一秒便要向對手露出利爪和獠牙。

江文山輕輕掂了掂手中的匕首，說：「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這一刀你刺中了，會有什麼下場？」

「停——」

王宏益再次喊停封祈然的表演，原因仍是『太柔了』，封祈然說出那句臺詞時的眼神和語氣都不夠狠厲，不像是在威脅，反倒像是在調情。

大概講了一下出現的問題之後，封祈然又將這個鏡頭反覆拍了幾遍，透過後開始下個鏡頭。

拍攝過程並不算順利，不過已經比容翊想像的好了許多，中途磕磕絆絆ng了很多次，好在還是在十一點鐘之前收工。

王宏益雖然嚴厲，但拍攝這部影片時容翊卻感覺比拍攝《薄荷糖》時輕鬆了許多，因為沒有了他並不擅長的感情戲，再加上導演的悉心指導，容翊的演技也在逐漸提升。從最初的每場戲總要反覆拍攝二十多次，變成後來的十次以下。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私有財產》拍攝過程的具體描寫應該不會有之前的《薄荷糖》多，要知道這種現實題材嚴肅劇情再要去讓他們在拍攝的時候小曖昧就會很奇怪，所以不會寫很多

第63章

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