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心想臥槽了。

這剛來第一天就這麼精彩,未來兩個月,她不會無聊了。

不過面上,她還是一臉怒容:“我就請問了,你們都誰啊?我認識你們嗎?”

她指著女人和楊公安:“你們倆是一家的?”

張管院解釋了一句:“他們是兩口子。”

緊跟著就看到夏央冷笑兩聲:“好啊,我說呢,我說我們第一天搬進來,就有人上門打我男人呢,原來是來報復啊。”

“就記恨我上午沒借給你肉是吧?晚上就叫你男人來打人,有沒有王法了還!”

張管院,和明裡暗裡看著的鄰居,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呢。

但反應最大的還是楊公安:“這位同志說的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抿著唇,沉默不語。

楊公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色青青紅紅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

他為什麼以為新來的兩口子有問題,是因為自己的妻子說,這家裡的孩子,從始至終都是睡著的。

裡面的女人還很兇,今天還來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再有她說,哪有租房子只租幾個月的,肯定是心裡有鬼。

不過,背後教妻,他深呼吸一口氣,把跪著的妻子扯了起來:“兩位同志,實在是抱歉,是我偏聽偏信,誤會了你們,我在此鄭重的給你們道歉,也願意接受此事帶來的一切後果。”

說完後,他點了點頭,就要帶著自己的妻子回家去。

“等會。”夏央可沒打算就此息事寧人。

她比誰都清楚,這件事,就算鬧大了,頂多就是這位楊公安道個歉而已,連個處分都不會背。

說到底,楊公安有這個懷疑的權利,也有調查的權利,就算是手段激烈點,也不算什麼大事。

而且,楊公安不是機械廠的職工,機械廠管不著的,那段柏南就這麼白捱打了?

她不理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目光,說:“想要這件事揭過去也行,你怎麼打我男人的,我得打回來。”

楊公安的妻子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倒是楊公安,遲疑了兩秒鐘,果斷答應:“好。”

事情遠沒有夏央想的那般輕鬆,這裡是機械廠家屬院,他雖然不是廠裡的職工,但父母是。

鬧大了,難免要牽連父母,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決定:“你打吧。”

張管院動了動唇,想說什麼,最終也只是長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了。

他家裡,也有孩子在機械廠工作啊。

其他的鄰居,更沒有站出來的了。

夏央見狀挑了挑眉:“也別說我欺負你,老段,剛這人打了你幾下?”

“三下。”段柏南記得可清楚了。

他站在夏央身邊:“我來吧,你別動手了。”

“不用,我來。”夏央擺擺手。

段柏南到底還要在機械廠待一段時間,有些壞人,她來做比段柏南來做更合適。

她掂量著木棍,緩緩走近,掄圓了胳膊,一棍抽在楊公安腿窩。

楊公安悶哼一聲,卻依然堅挺的站著。

夏央也沒有留手,緊接著第二棍,第三棍。

她是個講道理的人,一連三棍,打完她就收了手:“恩怨兩消,不送。”

話落,她啪的關上了門,把棍子扔給段柏南,看他沉鬱著臉,好笑的緊。

上前撓了撓他的下巴:“別喪著臉了,笑一個,你媳婦兒給你出氣了。”

段柏南提了提唇角,笑的很勉強:“央央兒,委屈你了。”

跟著他受了太多委屈了。

夏央撲騰撲騰他的腦袋:“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