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宇在嗎,有你的信,青市來的!”

嘹亮的一嗓子,驚動了屋裡熱熱鬧鬧的一群人。

段柏宇胸前彆著一朵大紅花,穿過眾人走來,接過信件,給了郵遞員一把糖:“謝謝同志,麻煩你了。”

郵遞員一看這情況,就明白了,當即送上吉祥話:“同志,新婚大喜,祝你和婆娘和和美美的。”

段柏宇面色發窘。

他身後的新娘子爽朗一笑:“借同志吉言。”

“小兩口真配。”郵遞員又說了幾句討喜的話,就揮手作別,他還得去別處送信呢。

他走後,顧清染笑看著段柏宇:“進去吧,大傢伙還等著呢。”

“好。”段柏宇收起了信件。

專心應付當下的情況來。

“老段,你可真是,有福氣,娶了咱們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大美人,明早可別下不來炕,耽誤了上工。”

有人大著舌頭打趣。

這裡是黑省,黑河市最邊上的一個鄉鎮,跟老毛子的地盤接壤。

本地人多生的人高馬大的,段柏宇這放在南山村都數得上的身板,在這完全不夠看。

“也不知道大美人看上這小子什麼,弱雞似得,都不夠我一巴掌的。”

“你能跟人家比嗎,人家老段可是拿工資的。”

“切~娘們就是膚淺,眼裡只能看得見錢。”

聽著耳邊的議論紛紛,段柏宇偷偷看了一眼顧清染,湊到她耳旁:“你別喝了,注意咳,肚子。”

顧清染喝多了酒,美目染上一層薄薄的水光,顧盼之間,更顯貌美。

在場的男人都看直了眼去。

再看跟她親密無間的段柏宇,心裡更是酸的厲害。

那顧清染,就算是家裡落了難,那眼光也高的很呢,真不知道這姓段的小白臉是不是給她下了藥了。

才來幾天啊,就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

可不就是下藥了嘛。

說起來,顧清染和段柏宇,兩個人在段柏宇剛到這的第一天就認識了。

咳~

是那種用身體交流的認識。

顧清染被人下了髒藥,慌不擇路的逃跑之下,遇到了段柏宇。

藥效作用下,把段柏宇按倒吃幹抹淨。

事後,顧清染跟段柏宇道了歉,也道了謝,並且翻臉無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做了場夢就好了,也不用對我負責,同樣的我也不會對你負責。”

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只留下段柏宇一個人,初來乍到就失了清白。

他有心想要補償,卻根本不知道女孩子姓甚名誰。

直到他跟著隊伍安頓下來,幹了一段時間的活,才旁敲側擊的瞭解了顧清染。

跟著外公外婆下放來的,已經來這九年了,從一個青蔥的小丫頭,長成如今的大美人,不知道受到了多少騷擾,也就養成了一副潑辣的性子。

是真潑辣,逼急了能提刀砍人的潑辣。

坦白來講,段柏宇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夥子,對奪走自己第一次的女同志,總歸是不同的。

就暗地裡幫她教訓過幾個糾纏的最狠的流氓。

可也一直記得顧清染的話,沒讓她知道。

卻不防,兩個月後,顧清染找到了他,開門見山就一句話:“我懷孕了,你的。”

段柏宇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了。

反正等回過神來,他和顧清染即將結婚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

再之後,就是今天的婚禮了。

當地的小夥子們知道以後雖然遺憾,但還是有分寸的,頂多就是背地裡算幾句,往死裡灌一灌段柏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