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得青對這臭丫頭的臉皮也是甘拜下風的,他左右權衡了一秒鐘:“我們開春領證。”

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早說晚說沒什麼差別。

“你管住你那個嘴,別到處瞎咧咧去。”說完他又警告了夏央一句。

夏央“哦,知道了。”

隨後拉著伍得青問吃軟飯的感覺如何。

可不就是吃軟飯嗎?

人家魯大師,有錢有房有名有手藝,是鑽石級別的單身富婆。

反觀伍得青,要啥沒啥。

這碗軟飯也是被他吃上了。

“你少胡扯。”伍得青瞪了她一眼,撈出鍋裡最後一塊肉,掏出個手絹來優雅的擦了擦嘴:“飽了,走了。”

碗也不帶,直接拍屁股走人。

“這就飽了?這麼快?”

從他進門到走人,不過才十分鐘而已。

回應她的是伍得青關上的門。

夏央有點可惜,但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她回過頭正想撈塊肉吃,就看到鍋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土豆片了:“肉呢?”

“都被那臭老頭吃了。”

夏央咬牙:“怪不得跑那麼快呢!”

但是吃火鍋不吃肉是不行了,段柏南只好又切了一些肉片,重新下到了鍋裡。

這得虧是兩人的年節福利豐厚,才能經得住這麼吃啊。

第二天。

路上的雪大多都被清掃出來了,堆在道路的兩旁。

半上午還出了太陽,段柏南從陽臺扛出他的腳踏車:“央央兒,記得鎖門。”

“知道了。”

夏央手裡還提著給老爹老孃的東西,一斤肉,兩個罐頭,還有一罐麥乳精,兩斤小米。

“央兒來了?路上怎麼樣?好走嗎?”夏青瑞在燒的暖和的炕上坐著。

拍拍身邊的位置:“上來坐,暖和暖和。”

夏央也不客氣,脫了鞋,爬到老爹身邊坐下:“路上好多了,我來的時候看到有人掃雪。”

大多是一些老人家,穿的衣衫襤褸的,看著就令人心酸。

夏青瑞顯然也想到了這裡,沉默了一瞬:“平常心就好。”

夏央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聊起別的來:“二姐今年應該不能過來了吧?”

“我託人捎了口信給她,讓她等天暖和了再過來,不急在一時。”

“是這麼個理。”

兩人聊著天的時候,胡蝶端來的剛烤好的小糕點,這次是蜂蜜山藥糕,搭配著沖泡好的枇杷膏,主打一個潤肺。

夏青瑞每到秋冬天氣,就愛咳嗽,胡蝶就變著法的給他滋補身體。

夏央見狀,極其自然的捻了一塊糕點吃。

胡蝶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夏央嘻嘻一笑,揚聲喊人:“阿肅,過來,跟你說個事。”

“你叫他幹嘛?他得幫我燒火。”胡蝶說。

“說點事。”夏央就沒打算告訴胡蝶。

“一會就好。”

胡蝶還沒答應呢,夏文肅自己就進來了:“姐,什麼事啊?”

夏央瞅了一眼老孃,意思不言而喻,胡蝶不滿,奈何夏青瑞出聲了:“蝶兒。”

胡蝶只能冷哼一聲,掀開簾子出去了。

夏央就悄悄的跟夏文肅說了一句:“魯想被特招入伍了,初五走。”

夏文肅僵住了。

“姐?”他想問真的假的啊?

“伍老說的。”

夏文肅抿了抿唇,臉上表情變換不定。

這段時間,在他堅持不懈的“偶遇”下,他和魯想也能稱得上是熟人了。

最起碼,魯想能記住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