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轉戰廠長辦公室,進屋的時候,韓秘書詫異極了:“夏科長,你怎麼也跟來了?”

歘——

馮廠長等人看了過來,夏央咬了咬後槽牙,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她輕咳一聲:“那什麼,突然有了點靈感,來找廠長彙報一下。”

韓秘書慢條斯理的往旁邊踱了兩步:“這樣啊,夏科長請進。”

夏科長哼了一聲,丟給他一個白眼。

馮廠長抬了抬手:“小夏,你先來,說說你的靈感。”

至於侯盼兒,則被韓秘書請到待客室稍候了。

騎虎難下,好在夏央絲毫不慌。

“我想著,越來越冷了,咱們賣給大衛的飲品方子都是適合夏天的,冬天適合喝熱飲,就琢磨了兩個方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小夏考慮的周全,這樣吧,你到五廠房,讓伍老幫忙做出來,我們一會過去。”

這是大事,也是好事,可不能馬虎了去。

但是夏央的目的是這個嗎?

她是想留下來見證侯建民的悲慘時刻啊。

她故作猶豫了片刻:“廠長,伍老那脾氣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他不讓我去五廠房了。”

“有這事?”馮廠長蹙了眉頭。

“嗯,昨兒個剛把我趕出來。”夏央主打的一個實話實說。

想到伍得青那臭脾氣,馮廠長一點都不意外,他揉了揉眉心:“那你等等,我跟你一塊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夏央特別乖巧的走到角落裡坐了下來:“好的呢。”

臭老頭為什麼生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留下來了。

沒一會,侯建民到了。

他進來第一時間,就跟廠長和書記問好:“廠長,書記,這麼急找我有什麼吩咐?”

看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央友情提示了一下:“侯科長,你女兒找你來了。”

侯建民摸不著頭腦,不過也不耽誤他瞪夏央,之後才解釋:“廠長,是不是誤會,我女兒在家裡呢,安主任可以作證。”

被提到的安溯溪一臉晦氣。

正這時,侯盼兒被韓秘書請了回來。

侯建民看到她的一瞬間,本就五顏六色的臉上就更精彩了,眼珠子都瞪脫框了。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迅速,先發制人:“盼兒,你怎麼在這?是家裡又有什麼困難了嘛?你娘也不告訴我一聲,咱們都是親戚,讓你娘別不好意思開口。”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家裡的地址,你咋還找到廠裡來了,給廠長和書記添麻煩了,這是我老家的孩子,家裡過的困難,估摸著是找我幫忙的。”

他一番顛倒黑白的話,給侯盼兒氣的眼前發黑:“侯建民!你個陳世美!我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盼兒,你瞎說什麼?我跟你娘有什麼關係?”侯建民抵死不認,反正他又沒跟那個鄉下女人領結婚證。

看到面前這個自己的親爹,如此厚顏無恥的樣子,想到娘臨死之時還在期盼的目光,侯盼兒就恨啊。

她恨的厲害:“好,你不認,那我就把街坊四鄰都叫過來,讓她們看看你侯大科長是怎麼拋妻棄子的!”

“好了!”馮廠長不輕不重的一句話,把侯建民即將出口的辯解堵了回去。

“老侯,是你自己承認,還是我讓工會去查,你想清楚,工會查出來,就沒那麼好脫身了。”

侯建民還想狡辯:“廠長,您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啊。”

馮廠長根本不和他囉嗦:“小韓,去喊孫會長上來,讓他去查。”

作風問題,交給工會去查,在合適不過了。

而且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