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到門口一看,那不是段柏西嘛?

她挑了挑眉,有點好奇,段柏西來找她幹啥。

“你來幹嘛?”

段柏西聽到夏央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抖了抖,後露出討好的笑臉:“三嫂。”

夏央始終距離她三步之遙:“你到底來幹嘛?”

沒辦法,上次被段柏西身上的小可愛嚇出了心理陰影了。

“三嫂,爹孃讓我問問你,回家過年嗎?娘今年割了五斤肉呢,說給你們包餃子。”

夏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怎麼感覺你瘦了點?”

段柏西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點心酸:“三嫂~”

可不就是瘦了嘛。

以前的時候,家裡大哥二哥二嫂爹都掙工分,三哥雖然掙的不多,也有掙,這麼多人掙工分,她什麼也不用幹就能吃飽,還能開小灶。

但現在,大哥過繼出去了,三哥一家斷了關係,家裡就剩下二哥二嫂和爹掙工分。

二嫂又要養孩子,小弟還要上學,家裡勞力不夠,爹就讓她和娘都下地。

還不許娘給她開小灶了,家裡的好東西都給了二嫂,因為二嫂不下奶,只有吃好的才能喂孩子。

吃得少幹得多,她能不瘦嘛。

“還是你惦記著我。”段柏西動情的說。

“少來。”夏央抬了抬手。

“咱可不是一家人,我和段柏南早就被你們掃地出門了,回哪門子家。”

別來沾邊。

“三嫂,你還生氣那?”段柏西想要拉夏央的手。

夏央嗖嗖嗖的後退兩步:“說話就說話,別靠近。”

段柏西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

“你別生氣了,爹孃都知道錯了,他們盼著你們回去呢。”

夏央張嘴:“啊切~”

怪冷的,不耐煩跟段柏西浪費時間:“說吧,又打什麼鬼主意。”

段柏西委委屈屈:“沒有啊,就是想叫你回家過個年。”

夏央:“那好,我不回去。”

話剛說完,就看到段柏西啪嘰跪下了。

眼淚說來就來:“三嫂,求你了,讓三哥回家過個年吧,爹孃想你們了,我知道,你還生我們的氣,但我們是一家人啊,你氣了一年了,該消氣了吧!”

她嗓門過於嘹亮,離大門近的汽車班都聽到了,紛紛站出來看熱鬧。

夏央不為所動,揣著手看她表演。

就說這一家子沒憋好屁。

“三嫂,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了,讓三哥回家看看爹孃吧,過去是我們不對,不該說你不下蛋的母雞,我們知道錯了!求你了!”

“爹孃想你們想的都病了,求你了,三哥最聽你的話了!”

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段柏西哭的越來越賣力,頭磕的也越來越響。

夏央就跟沒事人一樣。

有人看不慣她這樣,指指點點的說她冷血,說她沒人性,發達了就忘本。

夏央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溯溪都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直到夏央看段柏西表演看夠了,她才伸了個懶腰:“又是你爹出的主意吧?死老頭夠陰的啊。”

“不就是想讓我們回去過年嗎,好啊,那我們回去,你們記得洗洗乾淨喲。”

有人找打,她何樂而不為呢。

想一想,她還有些懷念在村裡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光啊。

進城以後,人都開始斯文講道理起來了。

再不活動活動骨頭就都生鏽了。

至於廠里人雲亦云的那些人,她溫溫柔柔的笑了笑:“安主任,我這趟回鄉下,要是回不來了,你記得親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