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拖著你們一塊死,到時候改造路上咱們也好有個照應。”

段老頭驚怒交加!

可不得不說,夏央拿捏住了他的命脈。

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若不能及時撇清關係,等老三的判決下來,一切就全完了。

“老三家的,你和老三結婚才半年,我不想耽誤你,這樣吧,我做主,你的嫁妝都帶回去,你和老三的置辦的東西我們也都不要,我再補給你五十塊錢,你要是想再嫁,我們家給你出一副嫁妝,如何?”

他自認做的很有誠意了。

誰知,夏央果斷的搖頭:“不如何。”

“我這輩子,生是你們老段家的人,死當然也得埋在你們家祖墳,畢竟我這人,最念舊情了。”

段老頭依次加碼,夏央就是油鹽不進,一副打定了主意拖著全家去死的樣子。

讓段老頭恨的牙癢癢的,有那麼一瞬間都想動強了,這可是南山村,他們段家的地盤,豈能被一個外來媳婦拿捏住。

夏央好似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出言警告:“想要動強,那也可以,就是吧,提醒你們一句,除非你們弄死我,不然死的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她是軟的不吃,硬的更不吃,逼的老段家只能按照她的要求來。

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段家人越發焦躁。

時間拖一秒,他們頭上的閘刀就往下一分。

與之相反的是,夏央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裡的期待都要溢位來了。

太陽徹底落山了。

月亮出來了。

月亮爬上樹梢了。

這種只能等著閘刀一分分落下的無力感,令段家人精神緊繃,額角淌汗。

不知不覺間,月亮開始偏移,天邊濃墨的黑也漸漸稀薄。

“天就要亮了呀。”夏央輕輕出聲。

堂屋裡的老爺子們一個個精神萎靡的很,輪番勸段老頭,勸完段老頭又來勸夏央。

勸的他們嗓子都啞了,夏央始終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看法。

“文榮,拖不得了。”

段老頭又何嘗不知。

眼見著天色越淡,他看了一眼始終氣定神閒的夏央,挺直的腰板突然洩了力,啞聲開口:“你贏了,就按你說的分家。”

他話一出口,段家小院裡緊繃的那根線驟然鬆了下來,此起彼伏的鬆氣聲環繞在耳邊。

段老頭恍若未聞,時間緊迫不等人,他也不多耽誤:“家裡這點東西,我瞞你也瞞不住,大頭無非就是房子,錢和糧食。”

夏央支著下巴:“嗯哼~”

段老頭起身,回到臥房裡拿出了漆黑的木盒子來,盒子還上著鎖。

見是這個盒子,王春槐頓時閉了嘴。

夏央見狀嘲諷的笑笑:“炕洞上方第二塊土磚,房梁頂上,衣櫃夾層,要我親自去拿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死老頭還玩心眼。

她善意提醒:“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段老頭臉皮抖動幾下,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夏央:“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不是老三家的早就惦記著家裡的錢?

夏央神秘莫測的笑:“你猜!”

當然是段柏南告訴他的。

那貨精的跟猴似得,老段家那點家底他早就摸的透透的。

段老頭還想問,可夏央打了個哈欠:“快點,再不快點我就反悔了,我還是很想帶著你們一塊的呀。”

段老頭沒法,現在是他們著急,只能把藏起來的錢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