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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代溝。」大姐啐我,「你廿七,我三十四,我有風度才說聲自己老,你不見那些中年少婦聞老色變,至少我有資格優雅地認老。」
我呵呵的笑了,摟住大姐,到底姐妹倆,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她自己嫁得好,一頭家管得頭頭是道,結婚六年來,與姐夫相敬如賓,對婚姻自然有信心。
姐夫的事業很成功,並且是世家,一向低調,並不愛出風疹,姐姐染上那種斯文氣派,便順理成章的對一些拋頭露臉的新女性表示詫異。
我明白她。但我的情況又不一樣。
我與景伯,我黯然的想,恐怕是沒有希望的了。
人同人有個緣份,到那一月那一日,走至盡頭,留都留不住。
局外人會以為我們年輕不懂,事事兒戲,當事人卻有第六感。
如今景伯已搬回他父母家去。
半夜夢回,我夢得很壞,總忍不住偷偷哭泣。
沒有景伯,我就賤了。
我們要好的時候,也常戲言:「景伯,沒有我服侍你,你就賤了。」
他會看我一眼說:「彼此彼此。」
我立刻說是。
真的,女人過了三十還沒有個主兒,任憑你胳臂上走得馬,也奇怪相。
儘管有人請客吃飯看戲,那作不得準,這年頭貪小便宜的男人比女人多,閣下願意穿戴整齊了而去做人家花瓶,自然有人歡迎,但有什麼好處?愛玲女士早四十年都說過了,男朋友多有什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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