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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喚了一聲。

眉紗低頭：“嗯？”

“我的心情不太好。”惑兒低聲說：“你是不是對那個該隱……對他有興趣？”

“我相信我們只有想法殺了對方而已。”眉紗同樣低聲回答它。

“殺了你？我沒瞧出該隱有這個意思。”惑兒輕輕躬起身體：“如果他有那個意思，我不會放你們單獨在外面那麼久。”

“我還以為你已經不打算理會我。”眉紗撫著它的毛：“亞薩呢？你把他扔到哪兒去了？我記得我把他交給你處理。”

“你不是讓我‘處理’嗎？我就真的給你處理了。”惑兒甩著自己的小尾巴：“我稍稍吸收了點兒他的靈魂，改造之後放回去，以免他有一天為了某人離開你。”

“為了某人？”

“喏。”惑兒對採擷努努嘴。

“採擷？不，是哈迪斯才對。”眉紗沉吟：“我現在的確是不解他的意思，他和該隱都隱瞞了我太多。”

惑兒舔了舔她的臉蛋。

“沒事。”眉紗拍拍它的腦袋。

在他們說話的這晌，採擷已經退到她身邊，眼神更為凌厲。

他手裡的刀是眉紗精心打造，卻不敵該隱的一根手指。該隱尖銳的指尖伸長几許，剛剛就是他一指尖把採擷的刀彈回。

“真是奇怪，你明明已經恢復了哈迪斯的力量，卻不肯使用，偏要使用這種……”他歪頭皺眉思忖著：“難道是……眉紗交給你的力量？可是這種力量你並沒有練到極致，為什麼要捨棄自己本身的力量？”

“你不會明白，我也不屑你能明白。”採擷緩緩開口，始終擋在眉紗面前：“該隱，我要……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該隱對眉紗揚頭：“在眉紗面前，誰都殺不了我。”

第二次的震顫，眉紗終於跟著自己內心的感覺，壓下采擷的刀鋒。

“師父，他必須要死。”採擷一震，將眉紗的手撇在一邊。

“住手！”眉紗第二次壓住他的手：“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哈迪斯大人。”

採擷僵直著轉身：“師父！我本來就沒那麼想過！！”

“這還像是採擷的語氣。”眉紗拍拍他臉蛋，把他扯到身後。該隱的身體微微顫抖，掌心掐進肉中，似乎在剋制著。

“眉紗，不要再有下一次好不好？我不希望因為你的人而和你站在對立面。”眉紗眼神閃爍：“我可沒辦法命令哈迪斯啊。”

“哈迪斯？說的也是，不是你的徒弟而是哈迪斯。”該隱緩緩開口：“能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阻止，還氣勢洶洶要殺我，果然是哈迪斯的作為。”

眉紗稍稍側側頭，帶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挑撥離間，我和師父之間的情誼，哪是你能知道的？”採擷輕鬆而驕傲。

“我——倒是沒那麼覺得和哈迪斯之間的感情有那麼深厚。”眉紗卻忽然開口：“採擷，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可以來摻和我的事。”

她因為該隱的話懷疑他？採擷彎彎扁著嘴，低著頭，一臉委屈。

“回去你該去的地方，少跟著我。”眉紗不看他。

“師父啊……”

“回去！”

採擷委屈地離開，該隱才徹底隱沒了自己尖銳的手指：“你信我的話？”

“我沒那麼說。”眉紗冷冷道：“你也滾遠點。”

該隱倒是沒有說多餘的話，說走就飄然離去。

他走後，採擷重新破開空間而出：“走了啊。”

“真的走了？”

“起碼我感覺不到他了。”採擷環住眉紗的身體：“師父好冷啊。”

“被你氣的。”眉紗震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