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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捲上來，纏著她不肯放開。

“不要太過糾纏我啊，你們這些已經連魂魄都不具備的怨念，這樣被我打散，難道很喜歡麼？”

仍舊是置若罔聞的糾纏，他們只知道糾纏自己的仇人——就是面前這個殺死他們的人。

至於所謂的靈識……他們早已經不再具備。

“血海有涯靈無涯。”眉紗一絲識海之水纏在指間盤膝而坐，以魔界之氣轉換怨氣，將其全部匯入無形，瞞天過海清殺孽：“何處來便往何處去，靈已不再，又何必執著於此？散！”

咒文一圈圈浮現身邊，她瞑目開始誦讀……

趴在眉紗身邊的惑兒睜開眼睛：“成功開始淨化，沒事了。”

“那就好。”採擷撥出口氣：“師傅說的怪怕人的，我聽著心裡總不舒服。”

“不用不舒服，你以後照樣有這個時候，很普通啦。”惑兒晃著尾巴說。

“對啊……”採擷輕聲道：“那日採擷也殺了不少人，為何師父未曾讓採擷也如此做呢？”

“因為你還不夠。從魔界引過力量不難，你現在已經可以引一些生命體。但要送這些怨氣去魔界偷天換日，讓自己完全從天道中脫離則非常麻煩，你現在可做不到。”

“是嗎……可是我想試試，不然的話萬一以後遭了天劫，不是會連累師父？”

惑兒嗤笑：“哪有那麼容易遭天劫？戮百萬人且招天怒，你現在剛宰過多少？”

百萬人？採擷想想，自己確實沒可能殺掉那麼多。別說自己，就是師傅八成也沒殺過那麼多吧？

看採擷的目光落在眉紗身上，惑兒道：“眉紗殺過喲，那是必經的洗禮。”

“必經？”

“嗯。”打個哈欠，每次眉紗清理識海的時候它也病懨懨的：“我看眉紗已經又開始準備的意思，你慢慢等。”

沒等採擷再說什麼，它已經睡著。

採擷微微一笑，在門口給自己搭了一個簡單的床鋪。如果真有那一天，他很期待自己可以變得更強。

士兵喜歡的是平易近人的將領，再加上趙雲本身的優秀，讓這些張燕的殘兵很快接受他的統領。

在眉紗深入識海這七天，趙雲簡單的編部練兵，也算是收服了他們。

所以當眉紗醒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一堆曖昧眼光，來自所有三萬三千計程車兵們。

繞了一圈回去自己營帳，她問採擷：“怎麼回事？”

採擷微笑回答：“趙將軍嚴令禁止任何人到這營帳內打擾，現下士兵們都說，這營帳內住著的是趙將軍的禁臠。不過今日看到師父出去，恐怕傳聞就變成這營帳內住著趙將軍的愛妻了。”

“愛妻？能讓人這麼以為也不錯。”眉紗秀氣的打個哈欠：“睡了七天睡得渾身上下都發酸了……管它是愛妻還是禁臠，找點什麼事情來做。”

“師父可以去看看趙將軍，他最近好像都很忙。”採擷給了她一個相當古怪的提議。

“嗯？”眉紗眯起眼睛：“乖乖徒弟，你好像很希望我失身？”

“啊？沒有啦，師父怎麼這麼說。”採擷立刻眉開眼笑：“採擷是想，師父早就失身了嘛，所以吃虧的不是咱們。”

“嗯，有道理。”眉紗湊近他，眯縫著眼睛打量：“這麼想想的話你也不是在室了，讓你一天天跟著我看我開葷也很辛苦。這樣吧~惑兒啊，去給我的乖乖徒弟找個女人來——”

“不要！”採擷連忙捂住眉紗的嘴巴：“師父不要胡說啊，我沒有想過的。”

“喔，你沒有想過，我看起來像色魔，是這個意思吧？”眉紗高高挑著眉。

“採擷不是這個意思啦。”採擷低頭垂目做懺悔狀。還不是趙雲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