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之隔,此刻也是到處人影竄動。府邸的大門被刷成紅色,兩隻大紅燈籠高懸門頭,守門的兵士,也顯得極為高興。就在前不久,與府邸不遠的十幾餘處豪宅發生了一場血戰,那裡早已經被打掃乾淨,每個院子上紅燭搖動。

這時一個乞丐出現在街道上,看見他的市民捂著鼻子一陣風的逃開。他應該走了很遠的路,衣服上面盡是汙泥,破爛的洞口處有十餘處傷口已經化膿,他蓬頭垢面,看著與這熱鬧的場景極為不匹配,好生悽慘。他慢慢向馬元義的府邸爬去,門衛由於站在高處,沒有注意他。當他出現在門外的石階上,才進入守衛的視線。兩名守衛見他靠近忙走了過來,一人說:“這大過節的乞丐出現在門口真是晦氣”,另一人站在石階上看著乞丐。

最先發言的衛士叫嚷道:“滾一邊去,臭要飯的,你沒看這是什麼地方”?說完拿起劍鞘撐起乞丐的臉。那是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面板還算可以,只是他的雙眼袋前盡是血跡。如果忽略這些因素,乞丐除了額頭爆出的青筋有點難看外,倒也不怎麼令人生厭。乞丐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兵士,一言不發,看計程車兵直發毛。另一名兵士蹲在地上說:“你還看到事物嗎?趕緊滾”。乞丐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說:“我——要——見——唐——州——大——人”。衛兵一愣說:“你再說一遍”。乞丐:“我——是——張——雷”,說完他趴在了地上。

兩名兵士對望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一人說:“你聽說過咱們的弟子裡有叫張雷的麼”?一人答道:“從來沒有”。那人看了看乞丐的裝束說:“他穿的好像是本教道袍”。兵士趕緊扯了他的衣襟說:“還真是”。那人說:“他好像趕了很久的路,還受了重傷”。兵士說:“那我去稟告管事吧”。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深紅色道袍的中年人走過來,他用手抬起乞丐的臉,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說:“還有氣”。兵士說:“這怎麼處置”?中年人:“我也拿不定注意,從來沒聽過叫張雷的人,你們好生看管,我去去就來”。二人領命圍住乞丐一陣亂翻,中年人快步走進府內。唐州正在客廳內吃飯,綠藥兒策立一旁。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跪地說:“主人,門外來了一名乞丐”。唐州吐了一個口菜葉說:“趕走就是”。

中年人:“他身上穿的是本教道袍,好像走了很遠的路”。唐州臉色一緊說:“他叫什麼”?中年人:“聽守衛說他叫張雷”。唐州正襟危坐說:“速速帶過來”。中年人不敢怠慢,跑到門外,命令兩位兵士把張雷抬進客廳。周圍的僕人問道腥臭味,紛紛捂住鼻子。唐州站起身來走到他近前,用手抓起他的頭髮,看到張雷的臉和身上十幾處傷口。他大聲說:“這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張雷一動不動,唐州衝綠藥兒說:“無論花多大的代價,務必將他救活”。綠藥兒拿出走到近前檢查他的傷口,看過之後淡淡的說:“救活也是廢人一個”。

唐州:“什麼”?綠妖兒:“手筋被人挑斷,還身中劇毒,況且還是我的毒藥”。唐州一腳踢翻桌子,桌面上湯湯水水淋滿了大紅色的地毯。唐州聲色俱厲的說:“救活他,救活他”。綠藥兒衝中年人和兩名衛士說:“把他移到我的藥房”。三人稱是將張雷抬到她屋內。綠妖兒說:“準備一大桶熱水和一套乾淨的衣服”,三人退出屋子。木桶和便服一會便送到了綠藥兒屋內。

綠藥兒關上房門,拿出金針,在張雷各大穴道上連點。她拿出一顆黑色藥丸,掰開張雷的雙唇,左手按住咽喉,右手送進藥丸,左手向下一按,藥丸進入張雷的肚腹。她金針又點,張雷的外傷膿水緩緩流出。綠妖兒左手抓住藥囊,白色粉末塗抹在傷口處。這粉末當真靈驗,一接觸面板,迅速被他吸收,瞬間消失。她衝門外喊道:“替張公子沐浴更衣”。兩名老婢推門而入,綠藥兒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