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傷勢重,周顧傷勢也不輕,周顧抱著蘇容走了幾步後,便被人請上了馬車。

馬車回到府內,章大夫得了訊息,已提著藥箱在等候。

將蘇容送回房間躺下,章大夫一看她後背的傷勢,“哎呦”了一聲,“這傷的可真不輕。”

這刀傷再重一點,人都能劈兩半了。

周顧在一旁說:“她是為了救我,替我擋了刀。”

章大夫點頭,沒說什麼,王女樂意為自己的王夫擋刀,那是情分深厚。他見周顧慘白著臉,對他說:“四公子,您是不是得避一避?暫且先出去等候,您身上的傷,也得趕緊包紮。”

“我不急。”周顧搖頭,站著不動,“我就在這裡守著她,她是我未婚妻,你們只管給她治,不必管我。”

章大夫只能作罷,趕緊為蘇容縫針處理傷口。

蘭芝與碧青跟在章大夫身邊打下手,二人動作利落,章大夫也是醫術超群,很快就為蘇容清洗上藥縫針包紮好。

蘇容一直昏迷著,沒醒來。

章大夫洗淨手,又對周顧道:“四公子,該您了。”

周顧點頭,“我就在這裡包紮。”

他要守著蘇容,不走。

“這……”章大夫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容。

蘭芝與碧青對看一眼,動作利落地將蘇容往床裡安置好,將一半床的空隙給周顧騰了出來。她們最是清楚,在沒見到謝先生之前,在四公子曾經救了主子得了婚書後,可是吃住都與自家主子在一起的。

空出一半床後,周顧立即躺了上去。

章大夫見此也不糾結了,趕緊又為周顧清洗包紮。

周顧身上傷了兩處,但好在都是輕傷,他最重的傷還是在萬仞山死亡谷落下的重傷至今未愈,如今又外出惡戰一場,傷上加傷。也難為他至今還堅挺著沒昏死過去。

周顧趴在床上,偏頭看著昏迷不醒的蘇容,“她不會有事兒吧?”

“不會,您就放心,老夫的醫術,保準王女無性命之憂。”章大夫保證。

的確,蘇容的傷雖重,但章大夫看來,還是能十拿九穩保住人的,就是這傷不太好養就是了。

周顧放心了,“那就好。”

“稍後老夫開一副藥方子,您與王女,都得喝。”章大夫道。

周顧“嗯”了一聲,“你開了藥方子後,直接讓人用大鍋熬藥就好了,反正大家都得喝。”

所有人都傷的不輕。

章大夫想想也是,今日所有人不是刀傷就是劍傷,傷勢大差不差,一副藥方子省事兒了,點頭,“成。”

章大夫為周顧包紮完,與蘭芝、碧青一起走了出去。

房門外,沈怡白著臉問出來的章大夫三人,“我師妹怎樣了?”

“放心,就是傷的重,有老夫在,性命無礙。”章大夫打包票。

沈怡心下一鬆,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蘭芝眼疾手快,連忙接住沈怡。

章大夫趕緊為沈怡把脈,把完後,催促蘭芝,“趕緊的,將她送回房間,老夫先給她開一副保胎的藥方子,喂她趕緊服下,她身上倒是沒什麼重傷,但這胎可不太穩當了,得趕緊保胎。”

蘭芝連忙點頭,將沈怡就近送去了隔壁房間。

章大夫快速給她開了一副藥方子,吩咐人趕緊去先給沈怡單獨煎藥,然後又麻利地給她將傷口包紮好。

安置好沈怡,章大夫與蘭芝、碧青一個個的給回來的人診治包紮,從張運到夜歸雪、鳳凌、江逐、隱月、子夜、流影等人。

子夜十分頹喪,他傷勢是幾個人裡最重的,最初,他與流影緊跟在周顧與張運身後,但後來在周顧與張運去對付羅厭時,他被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