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倚老賣老,你以為我忍心對你們下手?林清平那個老東西,你們覺得他是為我而死,放屁,全是放屁。他姥姥的,那個老混蛋,想要幹掉老子自己當門主。老子為了他的名聲,不想他在我魁星門的多年聲望一朝掃地,便說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既然你已經成全了林老哥的名聲,為何又對林家的人下手?”錢韋林似乎覺得現在是跟趙無極攤牌的時間,也不再臣服在趙無極的淫威之下,而是跳起來大聲叫喚。

趙無極也是氣呼呼的,伸手指著錢韋林:“我只以為,姓林的的老混蛋只是一個人想要搞死老子,他姥姥的,後來讓人查了,才知道,林清平一家老小,都特麼的只道這件事情,其中,他的大兒子還聯絡了一些外人來暗算老子。要不是老子夠機警,早在幾年前就掉了。你特麼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放屁,才是狗咬呂洞賓,你說林老哥要叛變,你有證據麼?”

“廢話,沒有證據,老子會讓他死的心服口服麼?”

“證據在哪兒?”錢韋林這會兒是真的跟趙無極叫板了。身為一個下屬,跟自己的老闆吹鼻子瞪眼,一般是不會討老闆的喜歡。不過趙無極似乎沒有這種一般老闆的反應,反倒是跟錢韋林大眼瞪小眼:“證據就在執法堂的檔案之中,老子做事,樁樁件件,都是對得起我魁星門的歷代祖先。從沒有對自己人無辜殺戮的行為,你們若是不信,儘可以去查,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罪有應得?”

趙無極拍著胸脯,繼續道:“馬三炮,做過什麼事情?你們不知道吧?咱魁星門的規矩,姦淫婦女者死,他藉口酒後失德,一月之間連犯十三起案件。這個事情,雙江市警局肯定有存檔,不是老子冤枉他!”

“劉大彪,中飽私囊,老子沒點他天燈,已經是法外開恩!”

……

趙無極絮絮叨叨的,當著傅開這個外人的面,將魁星門的一件件隱秘的事情講了出來。傅開雖然聽的是在一知半解,但也大概明白,趙無極嘴裡說的這些人,肯定是在魁星門的許多人眼裡認為是被委屈了的老人。

“你們是不是白眼狼?他們是不是該死?”

趙無極將樁樁件件說得一清二楚,然後伸手指著錢韋林和苗強國兩人。兩人面對趙無極的指責,羞愧的是無地自容。這些事情,如果不是趙無極今天跟他們說出來,他們會一輩子矇在鼓裡,竟然是冤枉了趙無極。

傅開咳嗽一聲,呵呵一笑:“趙門主,請恕在下逾越啊,這些事情,的確是那些人罪有應得。只是,您的處置也有些問題啊!”

“小兄弟,你救了俺的命,俺敬你。只是,你這樣說我,我可是不能認同。我對那些人已經是相當的仁至義盡!”

“趙門主,您別激動,我知道,您做的沒錯,您的確是仁至義盡。可問題是,誰知道你受的這些委屈?你為了那些老兄弟的面子,不將他們做的事情公諸於眾,在周圍的其他人的心中會是個什麼感覺?”

“這麼說,我手下留情,都錯了?”

趙無極又不笨,一聽傅開的話,就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只是,這麼多年的處事手段,讓他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心懷仁慈,竟然沒有換來下面人的認同,換來的竟然是截然相反的對待,傷心啊!

傅開點點頭,道:“您手下留情,沒錯。錯在,您不該將這些事情秘而不宣。咱華夏有句老話啊,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啥意思啊?就是人想要得到特殊的照顧,就得會哭,怎麼才叫會哭?這個,我想,就不用我教您了吧!”

“他姥姥的,原來老子是白做了好人!”趙無極猛拍大腿,“不行,老子得給俺自己平冤昭雪。回去之後,我就把那些老混蛋做的混賬事情公佈出來,他們的家人,該咋處理就咋處理,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