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確實受傷了,我向他豎起草草包紮的左手中指。

他黑了臉,像被冒犯了似的。

“咦,這就是你之前甩掉的那個土包子嗎?你不是說她渾身油煙味,燻得你頭疼嗎?那現在離那麼近幹嗎?”付而旦身邊的女人插嘴道,聲音裡充滿了對我的鄙視。

一陣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自問對付而旦不錯,他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麼背後編排人?我身上哪有油煙味?相反,我的面板上總隱約有些淡淡的香氣透出,對此我媽極其自豪,也總有人問我用的什麼高階香水,而我根本沒錢買這些奢侈品。

“你開啟門做生意,我不能來逛嗎?”我有點火了,雖然我脾氣很好,甚至算得上窩囊,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付而旦沒想到我又硬頂他,愣了一下,但他還沒回答,那女人就道,“旦旦,你去給我拿一杯冰水來好不好,我真是渴得厲害。”

蛋……蛋蛋?

天哪,這稱呼真囧、真雷。再配上那女人妖嗲的聲音,我差點當場失禁,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可是蛋蛋同學卻渾不在意,屁顛屁顛去為女人服務了。

“我勸你掂掂自己的斤兩,玩這手偶遇,再自殘以裝可憐是沒有用的。”付而旦,不,應該說蛋蛋一離開,那女的就變臉道,“你看你渾身上下拿什麼跟我比,還是省省吧。他追你只是一時玩玩,難道你還當真了嗎?就你這模樣,有個進城農民工肯要你就不錯了,還想進入豪門?人哪,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世界就是屬於有錢的男人和美貌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好好窩在泥裡生存不就得了,攀什麼高枝兒呀。丟人現眼!”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然心臟會氣得爆炸的。這兩人果然是天生一對,都自戀到一定程度了。我只是倒黴而已,並不是處心積慮的要和付而旦複合,當然也沒人為的製造什麼機會,為什麼他們都以己心度我腹?而且這女人憑什麼侮辱我的人格?

“你確定他對你就不是玩玩而已?”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楊脂玉。看,我甚至不認識你的臉,可見你這種明星小到了什麼程度。泡小明星,不正是他這種富二代愛乾的事嗎?至少我清清白白,不用在這起男人中倒手。你呢?”

楊脂玉果然不愧其名,面板好得沒話說,又白又細又滑又光澤,五官和身段自然也是漂亮的。我想看她被氣得面孔扭曲的樣子,可惜我低估了她的臉皮厚度,我說了這麼惡毒的話,她居然面不改色,甚至還輕蔑地斜睨著我道,“至少我的美麗產生了效益,好過你一錢不值。現在蛋蛋正在為我買下這隻二十多萬的鑽戒,你呢?他給你過什麼?足見你在他眼裡不過是個臭要飯的!”

把我氣的!

付而旦不是沒送過我貴重東西好不好?是我不要。因為我媽從小就嚴格教育我,收男人的禮物不能過一百塊。我媽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男人送女人東西都是有目的的,太貴重的,你還不起,將來指不定倒多大黴呢。

當然,付而旦也確實不大可能送我二十幾萬的鑽戒。因為在他眼裡,我不值那個價。

好在付而旦很快就回來了,楊脂玉立即又換回嬌憨任性、還帶點天真的樣子,只剩下我一臉綠,更讓付而旦覺得我的失戀情傷沒有恢復,大大增加了他沙豬式的喜悅感。

“六六,快回去吧。你家那邊偏僻,太晚了看遇上壞人。雖然我們無法成為情侶,但仍然是朋友。”他表現得很有風度,雖然其實是炫耀,但我還是決定就坡下驢。我從來不愛和別人爭吵,能遠離的話,忍氣吞聲我也認了,我媽曾說過我是烏龜性格。

可我還沒轉身,就聽一個男人低沉的、帶點戲謔味道的聲音響起,“她的安全今後由我負責,不用你操心。”隨著話音,一條手臂繞在了我的腰上,把我帶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