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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對他的話，也真是有求必應。

難道一切都是因為有緣人這個身份麼。

林暮覺得有些不太可信。

但是更深一層的原因，他也猜測不出來。

他只好轉而向金人打探，“阿金，你為何要這麼幫我。”

林暮面帶微笑，不露痕跡詢問道。

“算不上幫你，其實是自救而已。”

金人淡淡道，“這些人是你的敵人，我必須將他們殺了。”

“為何。”

林暮有些愕然。

是他的敵人，金人就必須將他們殺了。

這是為了自救。

是有人讓金人這麼做麼。

若是不這麼做，金人就會遭遇到懲罰。

林暮心思轉動，猜測不已。

金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的猜測都落了空。

“你是有緣人，是最有可能獲得仙人傳承的，只有你得道仙人傳承，才是有機會將我解救出去。”

金人說道，“誰想要殺你，就是和我過不去，我必定將其滅殺。”

林暮恍然大悟。

“只是因為我是有緣人麼。”

林暮不由問道，“你究竟是因為什麼斷定我是有緣人的。”

“氣味。”

金人篤定道，“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你就是有緣人，錯不了的。”

林暮徹底無語。

憑藉他身上的氣味。

若是以前，那還有可能。

現在呢。

現在他連肉身都洠в辛恕�

還哪來的氣味。

林暮覺得金人肯定是故意在矇騙他。

“氣味，是血肉之身才擁有的。”

林暮說道，“我現在只有元嬰，還哪來的氣味。”

“我所說的氣味，和你們的氣味不同。”

金人難得一笑，很是生硬，“我又不是人類，我聞到的氣味，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氣味。”

“那你聞到的究竟是什麼氣味。”

林暮很不甘心，刨根問底。

“這個我洠Хê湍憬饈停�盜四鬩膊換崦靼住！�

金人無奈道，“就如同是你們人類中天生的盲人，無論你和他解釋，紅色是什麼顏色，說是太陽的顏色，他也不會明白，到底是什麼顏色，因為他根本就洠в屑���簦����悄芄豢吹劍��疚扌虢饈停�磺兇勻幻髁恕！�

林暮輕輕點頭。

金人如此說，看來不是在矇騙他。

怪只怪，他和金人不是同類，無法理解和體會金人的感受。

“你所說的氣味，是不是因為我的劍域。”

林暮不由問道，“我領悟的是無邊殺域，其他人若是能夠領悟無邊殺域，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麼。”

“無邊殺域。”

金人輕輕搖頭，“之前就有一個領悟無邊殺域的散仙，到了這裡，還敢和我猖狂，我將他殺了。”

林暮聞言，一陣默然。

金人這性子，連散仙都是敢擊殺。

而且還是領悟了無邊殺域的散仙。

金人算是林暮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的存在了。

還是活著的。

不是無盡劍冢裡面，那些死去的仙人。

可笑的是，金人這麼強大，竟然不是人類，也不是妖獸，非人非妖，林暮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想到金人的出身，林暮猛然間又是想起了一個人。

蘇燦。

那個天真爛漫，行事無常的少女，曾經救過他性命的存在。

她說她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