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那一劍若放在平時,小菜輕易便能接下,可是現在他身上揹著一大堆負面狀態,右手被震得發麻不說,施展武功後也立即和司南一樣,感覺到了內力的加倍流失。

裁判冷冷道:“我只說了不能用藥,又不能說不能用毒。”遊戲中,藥和毒其實是兩個體系,雖然二者同源相關,但是嚴格說來,毒是和刀劍拳掌一樣的攻擊手段,並不在比賽的限制之內。

高蹈左手架住魑的刀,右手輪了半圈迎上,擋在流浪之前,讓魅的鞭纏上自己的手臂。

雙臂傳遞來被沉擊的鈍痛,高蹈心中苦笑不已:誰能料到,那個黃道馬甲居然是玩毒的行家,僅僅用他一個人的犧牲便嚴重削弱了他們四人的戰鬥力?

其實黃道馬甲使用的毒並不算十分猛烈,若放在平時,只要給四人片刻工夫調息,或者吃下商店裡賣的解毒丸,就能立即化解負面狀態。

黃道馬甲的毒雖然怪異,卻極其容易解除。

只是現在他們身在比賽中,不能服用屬於藥物類的解毒丸,而魑魅魍魎更沒有給他們片刻工夫調息。

“流浪你別動,就地調息逼毒!”司南閃身插過來,幫高蹈分擔了一部分壓力,同時對中毒之後尚未出過手的流浪叫道。

司南從一招之間很快判斷出來,那個散功的狀態,是在用了武功之後才發生作用的,他小菜和高蹈在中毒後都至少出過一招,再想緩解已經遲了,只有流浪還有一線機會。

流浪愣了一下,接著很快盤膝坐下,迅速進入入定狀態。

而司南小菜和高蹈三人,則拼著不斷大量損耗內力,擋在流浪身前,為他爭取時間。

魎見魑魅魍這邊遲遲沒能拿下,猶豫了一下,不再追著夜神跑,返身回來支援,而夜神也看出了四人的異狀,魎才一停頓,他便立即搭箭張弓,並排三箭分射向魑魅魍三人。

魎不得不橫插入箭的射程中,豎盾將三箭一併擋下,繼續追著夜神跑,並取出飛鏢不斷朝夜神射出,讓他無暇停下來射箭干擾自己的同伴。

擂臺下,黃道馬甲從重生點慢悠悠的走出來,看了臺上一眼,便不再理會,徑直走出演武堂。

觀眾席上一人見他向外走,也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無邪,你去哪?”一旁有人叫住他。

思無邪微微一笑,道:“覺得有點悶,出去逛逛。”

演武堂外,鶴沖天的幫主思無邪和黃道馬甲面對面站著。

思無邪微笑道:“辛苦馬甲兄了。”說罷,他將一張銀票交給黃道馬甲,“這是你出手的酬勞。”

黃道馬甲慢吞吞地伸手接過銀票,往懷裡一塞,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思無邪忙攔住他,道:“馬甲兄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鶴沖天麼?”

黃道馬甲病懨懨地,有氣無力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不過是一個喜歡自己做藥丸來嗑的癮君子,你找錯人了。”他的生活職業之一是調毒師,技能達到了大師級,不過他選擇此職業的最根本目的是製作類似毒品一樣的藥物,在遊戲中不必擔心傷害現實中的身體,沒有任何負擔的享受。

因為長期嗑藥,遊戲中的身體長期處於負面狀態,他的臉色逐漸變成現在這樣病態的蠟黃。

對於這個狀態他很滿意,沒有改變的打算。

黃道馬甲並不喜歡和人爭鬥,武功也只練了方便逃命的輕功,若非實在沒錢購買製藥原料,他根本不會答應和思無邪合作,出現在擂臺上對高蹈等人施毒。現在錢已經到手,也就沒有了和思無邪繼續糾纏的必要。

黃道馬甲揚長而去,思無邪望著他的背影,沒有再出言留他。

雖然一個調毒大師對幫派會很有用處,可那前提必須是調毒大師服從幫派的管束,黃道馬甲這類毫無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