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斧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住下來,就是三個月。

因為他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政斧無法答覆的,他們要求高建瓴的高強度金屬冶煉廠搬回漠南,繼續生產。政斧只能把導致這次漠南高強度金屬冶煉廠搬離的一系列公務人員撤職查辦,凡有關人員一率送往中西北利亞,但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漠南的生產局面,一籌莫展。

百萬大軍,消耗驚人,每天生產的垃圾都以噸計算,京城市政斧領導人為此大呼承受不了。

劉德厚在三月底,就正式辦理了退休手續,與陳小美離開了首都,回到古宜,在懷遠老家作了短暫逗留之後,來到龍山陳村,住進了自己那棟農家小樓。四位老人兩位在新明國,兩位在新宋國,只有十八爺,讓寶良伯弄了一些酒菜,給劉德厚接風洗塵,跟劉德厚慢慢細喝。寶良伯孃叫了一幫女人,幫著陳小美做衛生,桂花嬸子還是那樣麻利,劉福榮是一副成功女人的樣子,穿得一身光鮮,套著圍裙,帶著一群妯娌做起事來井井有條,工作有條不紊。桂花嬸子和劉福榮在一起最愛聊的就是遠在新明國的維啟和華崢,唯一不同的是,桂花嬸子經常去新明國,而劉福榮就不太好意思經常去看兒子,雖然劉懿每到年節就邀請她去新明國,但是畢竟是送人的兒子,老是去粘著不是劉福榮這種人做得出來的。

要說陳村的曰子,過得還是相當不錯,陳維來的礦泉水廠,每年還有過億的純利潤,陳維安在新明國的蘑菇種植基地,每年的分紅也已經過億,陳村基本已經可以做到醫療、讀書全部由公中負責,每月每個人還能從公中領到五千元到一萬元不等的生活補貼。只有一種情況領不到,就是在公安局留下案底的人,凡是有案底的人,直接攆出村,更不用說生活補貼,就這一條,讓陳村的孩子們知道了錯誤與改正的關係,有些錯誤可以改正,有些錯誤,需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十年來,陳村沒有發生一次刑事案件,陳村的孩子走出去,個頂個的有出息。這在中國農村,是絕對的獨一份。

靜坐在陳村,劉德厚除了每天在網際網路上看看新聞,國家大事一概不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行為,在今天已經成了多管閒事的典型。他開始跟陳寶良學打大字牌,跟阮蕾家老爹學釣魚,跟陳寶林學種菜,跟劉克美學做木工,用了一個星期,做了一個醜陋不堪的裝麻將的盒子,還得意不已。每天的生活充實而忙碌,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是世界最大國的領導,而這個國家目前正處於麻煩之中。

趙長富跟劉德厚打電話,主動談起北方的產業工人問題,劉德厚笑道,我們的工人階級一直不是很強大,這次是強大的工人階級展示其強大力量的機會,正在給我們的領導人補這一課,只是學費有點偏高。

趙長富說我們經常號稱自己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等到真正的工人階級出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不瞭解工人階級。

劉德厚沒有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問他在哪裡,趙長富說在慶山,做縣長的兒子讓他去寶石鄉呼吸新鮮空氣,多積累點負氧離子在肺裡,省得每天咳嗽。劉德厚告訴他,明天也去寶石鄉,讓他弄只好雞等著。趙長富說讓兒子安排車,劉德厚拒絕了,說就坐公交大巴,既然是平民百姓了,就不再去過那種曰子。

劉德厚想做平民,可是小輩們卻把他當成重要人物對待,當劉德厚和陳小美收拾得當,準備走到路口去等公交車,一輛超豪華升龍越野停在他們面前。從車上走下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喊了一聲姑奶奶,奶爺爺,告訴他們,他去寶石鄉辦事,正好順路送兩位去寶石鄉。陳小美不認識他,問他是哪一房的,小夥子告訴他,自己叫陳華雷,是二爺家陳維軍的小兒子,龍江礦泉水廠的總經理助理。陳小美問是賣豆腐的陳維軍,華雷說是。

在車上,華雷告訴劉德厚,自己從紅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