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有說有笑的就把越南給移交了,偏偏越南人還挺高興,不知道他們高興個什麼勁,不就是換了個主子嗎!”無定散人說。

“那是1940年的事,”陳維政解釋說:“1940年9月曰本脅追法國簽訂軍事協定,迫使法國貝當當局同意曰軍進入紅河以北地區,並將河內、海防、金蘭灣讓給曰本。”

“1940年,2023年,83年了!”嬌子算術不錯。

“我活著的時候姓黎,是黎朝的王族,千年前黎朝滅李朝興,換代大屠殺,我也不能倖免,隨之滅亡,也不知道是不是牛頭馬面太忙顧不過來,留下我這一絲亡靈,得以飄流海外,在暹羅灣中一個小島上寄生千年。也許是活著的時候喜歡黃老之術,就是這點黃老之術,護住了靈體一點清明,才苟活千年。”無定散人說:“黎朝沒有了,李朝也沒有了,現在,連越南也沒有了,變成了新明國的三個省,北越省、中越省、南越省,真是滄海桑田!”

“你的祖國易主,你就沒有一點看法?心裡沒有一點難受?”胡亞達問。

“我的祖國這千年來易主無數次,習慣了!分解成兩省三省,也不是第一次。我想從今往後,越南就再也不會是一個讀力的存在,會完全融合在新明國這個大家庭裡。共同成長,共同繁榮。再過千年,回頭一看,或者這次是最好的選擇,也是越南最好的歸宿。”無定散人感慨的說。

陳維政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他從來沒有以千年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聽無定散人這麼一說,心中豁然開朗。之前對中南半島的蠶食鯨吞,如果還有點愧疚的話,到現在再也不復存在。過去只知道,歷史由勝利者書寫,現在才知道,歷史並不由勝利者書寫,而是由歷史書寫。歷史有自己的固有推動姓,無論勝利者如何歪曲,如何改寫,終究有一天,歷史依然會回覆其本質。無論多強大的勝利者,在歷史的面前,也只是短短的一瞬,歪曲、改寫,所有針對歷史的舉動,在千年後看來,都是十分幼稚和可笑的舉動。

鄧中升也很震驚無定散人的說法,他來到新明國的目的,是想跟陳維政商量,如何將新明國與國內聯手,幫助國內扭轉經濟不景氣的局面,重現漢唐雄風。無定散人的話,讓他深思。憑他的面子,來求陳維政,陳維政肯定會幫助他,給他一千個億,一萬個億,他能用來幹什麼?幫他辦幾個廠,又能達到什麼目的。陳維政離開古宜時,古宜的企業一個也沒有帶走,全部留下,結果,一個不剩,全部完蛋。即使再建更多的工廠,估計結局也是一樣。

輪迴,鄧中升想起了這個詞,波浪理論,好象讀書曾經讀到過這個詞,在國內,經濟大潮的波浪也許已經走到低谷,上衝就在眼前,只是自己沒有看到而已。陳維政的人口控制理論,目前看來很有用,人頭稅制度,目前看來也十分有效。也許再過十年,中國的大人口理論會將陳維政的人口控制論完全擊退,或者到時,急劇膨脹的中國人因為太過密集而形成滔滔人流,衝進北方的大草原,如洶湧的洪流衝向多瑙河,衝向尼羅河,衝向大西洋。浪峰所指,所向披靡。

到時,無論科技多麼發達,也不管經濟如何繁榮,小小的新明國根本無法抵擋這股無敵的人浪,在這股人浪面前,一切都會被洗涮得乾乾淨淨。鄧中升看著陳維政,嘆了一口氣:將來的事,誰知道!

陳維政不知道這一分鐘,鄧中升心裡已經繞了這麼多的彎彎,而且已經決定,不再談什麼合作與發展,一切順其自然。

看到無定散人,聽到無定散人關於易主的理論,胡亞達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自己漂泊的那幾十年,為什麼對清朝的遺老遺少們總是恨不起來,相反還有點同情他們,究其原因,很簡單,他們跟自己一樣,也都是歷史選剩的!

小嬌子問無定散人,活了千年,有沒有見過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