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十八爺打了一鞋底,抱頭鼠竄而去。劉福榮聽陳維直說被十八爺打一鞋底,笑著說:“我們只是挑頭,村裡不會讓我們全包的,大家都要過節,今年就算是幫我們加臉了,我們承情就是。維信維剛維政幾個老弟,肯定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請客,你信不信。”

陳維直只是傻笑,他知道,在他這個聰明的老婆面前,自己就是傻瓜。

果然,第二天弟兄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了,第一個來的是陳維康,扔給陳維直五千元錢,說:“這回做加工機,恨恨賺了一筆,本來十月十我和維啟想請村裡人,被你搶了先,說不得,跟你拼個夥。”

第二個來的是馬耀輝和英維,馬耀輝拿出一萬元說:“直哥直嫂,我不敢跟你們搶,我們拼火,五個姑爺,一人兩千。”

再過了兩天,陳維信陳維政和陳維剛三人到了,還沒開口,就讓陳維直堵上:“不準再給我錢,再給我錢我就成了王八蛋了!”

一聽這話,三個兄弟都楞了,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問為什麼。陳維直說:“維康給了五千,耀輝給了一萬,都一萬五了,村裡還包了酒水,我擺這酒不止不用花錢,還能賺錢了,那還不是王八蛋是什麼?”

劉福榮倒茶出來,跟三位兄弟說:“你們維直哥一直窮,這一年,在大家幫助下種點藥材得點錢,脫了貧,總想找個機會謝謝大家。你們都是好心,怕你們直哥打腫臉充胖子為難,現在,你們直哥不同了,請大家喝餐飯還是請得起的。”

陳維政一聽笑了,說:“福榮姐,我們確實是來送錢的,這錢你要是不收我們就為難了,弄不好還會連累信哥犯錯誤。”

“你別在那裡作怪!”陳維信把陳維政的話打斷,說:“福榮啊!是這樣,我把直哥作為龍山鎮的農業能手給報了上去,十月初九那天,去古宜領獎,獎品別人稀奇我們不稀奇,是耀輝他們廠的噴淋機和維政他們廠的電池。縣裡面給每個獲得能手稱號的人也都有點表示,每個人獎勵5000元錢,你說你要不要?”

“要,那哪能不要!”陳維直說。

“要,就有個條件,你得代表講話。”陳維信說。

“講話我不怕,開大會講話我也不怕,我種了一年石斛,從過去那個鬼樣子混到今天這個人樣,我還真想找個地方講一講,不講心裡堵。”陳維直說。

“該講的講,不該講的別亂講。”陳維剛說。

“我知道,我就講種石斛,反動的話肯定不講,我又不想坐牢。”陳維直說。

十月初九那天,劉福榮陪著陳維直去了古宜,沒有坐慶山縣的代表大巴車,坐的是陳維信的金鈴車。

會上,陳維直作為代表發言。

“我是龍山陳村的,我們那個地方過去沒有名,現在很有名,有了一個龍山電池。”陳維直說:“龍山電池用的全是我們村的地,所有的工人也都是我們村的人,龍山電池廠就是我們村的廠。”

“我沒有去電池廠上班,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身體太差。”陳維直說:“我從小就身體差,做不了重工,做不了農活,一天在外面幫人家做些不卵不泡的事,幫人哭靈啊,埋死崽啊,哪樣賤做哪樣,哪樣沒有人做才輪到我。”

“去年,劉奶奶退休了住在我們村,她和十八奶還有大伯孃帶起我們種石斛,我一看這個工我做得來,就跟著村裡的女人學著種石斛,很快,我就掙到了自己的口糧。清明前,掙了幾千塊。到了九月十月,中醫院的專家又來到我們村,教我們炮製耳環石斛,還保證回收,全村個個得了錢,我也得了點錢,這幾個月個個月過萬。”陳維直說:“大家可能要講,這回表彰的是能手,我這種算不得能手,是不是走後門來領獎品的。我要講,那肯定不是,這回的獎品我只要想要,要好多都不要錢,電動農具廠是妹夫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