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地峽臨時管理辦公室,陳維政和龍山銀行幾個大股東坐在一起,總經理周衝文告訴陳維政,心裡有點沒有譜,如果真要卡在中間,就丟臉了。

陳維政告訴周衝文,卡不住。

陳維政知道周衝文擔心的是什麼,在克拉地峽主航道由西向東二十七公里的地方,有一塊巨石,因為這塊巨石,造成運河交付使用推遲一個月時間,最後還是在陳維政的批准下,強行透過運營。這塊石頭長約一百五十米,寬六十米,高十五米,十分堅硬。使用了多種方法,也沒有把石頭炸開,想透過拖輪把石頭拖走,又找不到這麼大的拉繩。因為這塊石頭,造成運河通航深度限制在二十五米,如果解決了這塊石頭,運河通航深度就可以超過三十米,在當今的航運界,基本可以通殺。

新加坡人是在踩場子,絕對不是來捧場子。

船已經到了克拉地峽的西入口,陳維政們從來沒有見如此巨大的海輪,雖然因為滿載不顯得太高,但是就任那無與倫比的長度,也讓人由然生敬。陳維政們是見慣了大型航母的,喜瑪拉雅號寬度80米,從甲板寬度相比,比這艘船要寬,但這艘船直上直下,猶如一個大桶,顯得要厚實得多,想象如果這個船跟喜瑪拉雅號硬碰硬來一下,下海底餵魚的肯定是喜瑪拉雅號。

麥哲倫號的船長,一個很無聊的北歐人,在運河西入口搞了一個記者招待會,說了一大堆廢話,就有一句有用的,這個船已經有年頭了,應該換代,這一回就是想找一個冤大頭買單,新明國有錢,全世界人都知道,光是賣空中吉普,掙回的就不是一分兩分,因此,讓新明國掏錢換代是順民心,合民意的好事,也滿足所有人殺富濟貧的心理要求。

說完話,把駕駛權交給克拉地峽管理公司的船長。看得出,克拉地峽管理公司的船長雙手打抖,兩腳只往橫向移動。大蓋帽下,盡是白毛汗。這是一個老越南船長,姓阮,叫阮文向,五十來歲。一慣以水平高著稱,很敬業,他曾經劃小艇把克拉地峽所有的地方全部實地考察過一遍,在他眼裡,這個運河就象他手上的皺紋。今天這個神態,明顯看得出,他心裡沒底。

陳維政讓領航主管撥通他的電話,領航主管告訴陳維政,這位阮船長在中國的大連進修過,中文很好,可以直接用中文對話。

陳維政笑笑,說,我只會說中文,說別的我也不會。

接通阮船長,從監視器裡看到阮船長掏出了手機,接通電話。

“喂!”阮船長聲音在發抖。

“我是陳維政,新明國的國王陳維政,知道我是誰嗎?”陳維政問。

對方明顯想了一下,才猛的回過神來,立正恭敬的說:“國王好!”

“我打給你這個電話只是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事,你只管往前開,不要走錯航線。第二,別管那塊石頭,撞壞了船我負責。”

“是!”阮文向不僅沒有放鬆,放而更加緊張。

“別緊張!”陳維政說:“得到開這麼老大船的機會不多,你要好好的感受感受!你就把運河當成太平洋中心開好了。”

“國王大人,我知道會怎麼做,就是有點瞎擔心。我看了一下,這條船上拉的全是石砂,重量已經超過80萬噸,對方明顯是想來我們這裡沉船的,如果這條船沉在運河裡,光是打撈清理,運河起碼有一年不能正常運作,這才是對方的目的。”阮文向說。

“沒問題,水來土掩,你不用擔心,只管正常往前開,我們的運氣很好,這種小把戲整不住我們。我會端著紅酒,一直等待你把船開過運河。”陳維政說得很輕鬆:“奶奶的,既然他想沉,老子就給他找個地方沉,反正這破船又不是沒沉過。”

阮文向跟陳維政說了一通話,心也靜了,氣也順了,手下的舵也變得順溜。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