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答謝,就是這位小陳總,給了我們一百塊電池。我和老總連夜趕回,第二天裝了十輛車,送到市政斧,每輛售價五十四萬,馬上就被分光。”

汪洪濤感覺是在聽天書。

“我們文總這人,雖然做車不內行,不過做人挺內行,求小陳總給我們廠臨時加工了兩萬塊電池,我們又出了兩千多輛車,回籠十多億啊,終於出頭了!”周恆東說起來也感觸良多。

“你們算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們,就這麼看著沉下去了。”汪洪濤說。

“你們廠現在情況怎麼樣?”陳維政插嘴問。

“還能怎麼樣?工人已經遣散,土地拍賣還銀行,裝置本來就不值幾個錢,現在一折價,五百萬沒人要,如果有什麼值錢的,還有五個機電部的產品批號,估計一個能值二十萬。”汪洪濤說:“把整個廠拉走,連同無形資產亂七八糟一起最多一千萬。”

“如果拉到紅河古宜去呢?”陳維政說。

“你拉哪去都行,遷址而已,不過要換法人,之前的法人進去了,貪汙。我真不知道我們這個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貪汙,真是廟窮方丈富。”汪洪濤說。

“你做法人。”陳維政說。

“我做法人?”汪洪濤沒有聽懂。

“你做法人,擔任總經理。把廠遷去紅河古宜,你幹不幹。”陳維政說。

“做法人沒問題,當總經理也沒問題,去古宜也沒問題,古宜離我們家六盤雲都還近。這兩年沒錢,老婆孩子跟著我在豐陵,老子娘都不敢回去看,過的也不知是什麼曰子。”汪洪濤說:“問題是去做什麼。”

“兩大工作,”陳維政說:“一、生產,就是生產今天我們買的這個車,換一種120V的電動機,輪胎也變回正常尺寸,一句話,一款大眾可以消費的電動車,我的電池最少一萬元一個,在這個車上用六個,有點太多,只能是兩個。其它的不改動,周總工那裡有幾個創意可以借鑑。二、改裝,改裝目前的汽油車,直接把汽油機拆下,換成電動機,把所有沒用的東西都拆掉,保留變速箱及駕駛習慣,生產變速箱和電動機之間各種各樣的轉接以便適應各種車輛的需要。兩塊電池加上電機及各種費用,總費用應該在四萬左右。”

“兩塊電池蓄電量有多大?”汪洪濤問。

“120V500AH,西秦那款車自重1。5噸,滿載五人,全空調,可以走560公里。如果是一噸左右的車,800公里應該問題不大。”陳維政說。

“電池可以充電多少次?”汪洪濤問。

“100至150次。”陳維政說。

“算中間數,十萬公里,花四萬元太值了。估計改裝車消化的電池相當大,會搶佔新車的份額。我知道了,你想透過這種暗度陳倉的方式迅速擴大電池的影響力和價格力度。”汪洪濤有一萬個為什麼:“你的新車準備賣多少?”

“十萬左右,不跟周總工搶市場。”陳維政說。

沉吟了片刻,汪洪濤睜開眼睛,看著陳維政,說:“我幹!”

陳維政伸出手,汪洪濤緊緊握住,周恆東拍拍兩人緊握的手,說:“我是離不開金鈴,不然我都想去。”陳維政、汪洪濤同時把手伸給周恆東說:“歡迎你!”周恆東拍開兩人的手:“氣我呢!”

三人哈哈大笑,汪洪濤臉上再沒有投降兵的那份背氣,也是一副解放兵的精神。

午餐,話說得不少,酒喝得不多。

周恆東看事情已經辦妥,剩下的事跟他關係不大,也實在掛念廠裡那一攤子事,就跟陳維政和汪洪濤提出告別,要返回安市,陳維政和汪洪濤見他歸意已決,也沒必要惺惺作態,送他去高鐵站。

去到汪洪濤的倒馬廠看了一眼,還真是破敗,暗戶懸蛛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