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發呆!”老蔣說:“三十分鐘前他還很正常,讓他給華崢護法,結果把自己也給陷了進去。”

“他估計發現了什麼問題,現在在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陳正權說:“老溫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他不會不負起護法的責任。”

陳維政看著面前這三個人,陳正權作為陳氏先祖,自然有一份責任,老蔣和老溫在做人方面相差很大,相對而言,老蔣比較自私,考慮問題也相對狹隘,這是一個所謂的七零後,在三十多歲遭遇不測時,正是風華正茂的國家公務員,事業各方面如火如荼之際。這個時期出生和成長的人,都有一個極大的問題,就是缺乏信仰,上小學時,就面臨真理問題大討論,這是一個從歷史的角度上看來很無聊的大討論,彷彿就是爭論一個面前有一石頭還是沒有一石頭這麼簡單的問題,但是,之前的人為了政治的需要,搞指驢為馬,非得提出某人說的話是真理,句句是真理,不管對錯都是真理,當然更不可能有錯。年齡略大一點,就是開放改革,經濟優先,大家一門心思奔錢眼。二十來歲大學畢業,開始雙選,不再安排工作,大學成了素質教育而不是就業教育。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還被車撞死。他最大的問題是到死那一天也沒有搞清楚自己怎麼會死,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著,為誰活著,活著幹什麼,活著與死去除了少一口氣,還有什麼原則姓的區別。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活著沒有精神支柱,死了也沒有精神寄託,活著死了都如同一條植物。

老溫做事,很有古風,言出必行,不妄語,不惡行,誠信待人,雖然能力有限,但是隻要在其能力範圍的事,他會盡全力完成。陳維政知道他在給華崢護法時進入沉思狀態,一定有其原因,他阻止老蔣去叫醒老溫,說:“讓他去想,我們說說話。”

老蔣很高興,跟陳維政說話的時間不多,能少一個參與,自己相對就可以多分得一點時間,他很願意,因此打消了叫醒老溫的念頭。

陳維政向陳正權請教,為什麼當年鬧革命時,條件是那般的簡陋,陳正權告訴陳維政,一百年過去了,這一百年,人類的進步十分明顯,但是對地球的掠奪也十分嚴重,如果是百年前的狀態,估計地球能頂的時間比目前的狀態起碼多三倍,以後科技會更發達,對地球的掠奪就會更嚴重,世界末曰就會來得更早。陳維政笑他也是末曰論者,陳正權說任何事物都有其出生發展消亡的過程,消亡就是末曰。大革命時期,條件的簡陋主要是冶礦技術差,龍山陳村在1923年,正正百年前,總共有一堂五家,其中自己家是其中的一家,還有四家,都是叔叔堂兄弟。五十多人,全村共有一把切菜刀,柴刀沒有,鐮刀五把,斧頭沒有,錘子沒有,鋤頭都是硬木的,想鬧事,鐵器都沒有幾把,只能用木棍,就是傳說中的揭竿而起。賀鬍子兩把菜刀鬧革命,那是因為有硬體,整個鄉鎮就兩把菜刀,你都拿走了,別人連切魚都切不了,只好一起鬧革命。

已經醒過來的溫接哈哈大笑,說天下居然有這種事。老蔣笑得很勉強,因為他受的教育中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一些,他心裡不是很能接受。

陳維政問溫接在想什麼,溫接告訴陳維政自己的發現,但是沒有解決的方法,陳維政說自己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回來的,讓溫接放心,並真誠的謝謝溫接對華崢的關心。透過這件事,讓陳維政知道,溫接是個可靠之人。或者古人比今天的人誠實得多,因為他們沒有接受過百年來的西方教育。

第四三三章 古宜傳承

第四三三章古宜傳承

陳華崢的入定,到傍晚還沒有醒來,陳維政與溫接等人的聊天也已經告一段落,把華崢收入搬指,與三位告別。三位都是知道陳維政有大型空間的,見怪不怪,依依作別。

陳維政消失在虛空中。搬指來到古宜北部的鸚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