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藝術大名更大三分。雖然在學校授課但從不收徒,他說他這幾十年,都在重複一樣最無聊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培養匠人,音樂匠人,他的學生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在滿世界收徒賺錢的今天,他沒有向孔方兄屈服,一直在尋找,尋找一個值得把他一身所學交付的人。一看到陳華崢,就被陳華崢吸引住了,完全驚訝於華崢的天質,執著的要收他為徒。不僅不收一分錢的授徒費,而且把自己家最好的一把琴送給陳華崢,只需要華崢喊他一聲師父。易老師告訴陳維政,以後不需要送孩子去他家會課,他每週一晚七點會騎著他的老腳踏車準時來這裡授徒。

陳維政告訴易老師,想成為陳華崢的師父也容易,也不容易。

第一個,必須收錢。孔夫子尚且收取十條幹肉,易老師也不能標新立異,必須遵從古訓,費用一個月暫定五千。

第二個,易老師的腳踏車必須換成潭城廠的18K,車子由劉懿提供,作為師父,來教潭城廠董事長的兒子學琴,還騎個破腳踏車頂風冒雨,說出去,人家知道的說易老師魏晉風骨,不知道的還說潭城廠董事長孤寒到頭。

第三個,既然是師父,一曰為師,終身為父,那麼應該互相幫忙,不能推辭。易老師紅河財經學院畢業在家閒著的女兒易徵羽去龍山國際貿易公司財務處上班,做呂葦的助手。

三個條件,把陪著易老師來的易徵羽笑得一臉春風,這時候,她才知道,跟她老爸談條件的是傳說中的人物,龍山電池的陳維政。她的小師弟,就是這個神人的兒子。經過再三的考慮,易老師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陳維政的條件,他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尋找了大半輩子的徒弟。

華崢對古琴這個從未見過的玩具表現出強烈的興趣,認為比叔叔買的變型金剛好玩一百倍。

當易老師再拿出一副圍棋時,華崢似乎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樣東西,呆呆的看了很久,只有陳維政知道,這是方震的意識有了些許的釋放。陳維政知道方震先生的一些傳說,據說方震先生居臨安時,每每想起宋代大儒陸象山粗通圍棋,經常在棋館觀摩高手對弈,回家後每每對著棋盤空思,有一天,突然悟出,“此河圖數也”,隨後與臨安第一高手對弈,連勝之。圍棋是方震先生頓悟的最明顯例子,後來也有人說,如果不是方震先生的所學如大海一樣浩瀚,即使他有頓悟的潛力,也未必就能突然達到那樣的高度。

能拜上這樣的師父,陳維政知道,華崢的平南生活,將不會寂寞。

在平南只呆了三天,陳維政返回慶山,慶山軍事實驗區的彙報演習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作為實驗區的主管領導,他必須在場,雖然具體工作有羅長洪粟滄海等人辦理,但是總不在場也說不過去。

劉懿在平南,陳維政自結婚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回到陳村,他這次回陳村的方式與平時不同,從慶山縣城直接把搬指往陳村方向一扔,隨即鑽進搬指,搬指落在宗祠外的廣場上。在夜色中,陳維政走出搬指,走進宗祠,有曰子沒有跟鄧中升們見面了。

看到陳維政進來,鄧中升和其它三人從座位上站起。為了方便交流,陳維政把四人收進搬指。

“想通了嗎?”陳維政問。

“想通了。”鄧中升說:“我還是想去獅子山,以後就在那裡陪著那些戰友,只有跟他們在一起,我才覺得安寧。王伯漢和李東昇跟我過去。我已經進入真靈級,那裡的禁制對我不再起作用。”

“需要我送你去嗎?”陳維政說。

“讓我們自己鍛鍊一下吧,不能永遠藏在你的羽翼之下。”鄧中升說。

陳維政點點頭,問:“陳正權呢?”

“他留在這裡。”鄧中升說:“很巧,他就是你們村的人,1930年圍剿紅七軍時被抽的兵丁,34年在大戰中喪生。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