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輕人。”

“你好,老人家。”

“我在這裡呆了近八十年,才第一次能與正常人交流。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姓鄧,叫鄧中升,1935年在這裡非正常死亡。由於當時在軍中職務較高,之後又受到追綬,異界執法者一直不敢拘我,因此得以滯留此間。之後公館的念力越來越強,一般的異靈根本不敢靠近,公館就成了我的棲身之地。”靈體說。

“在公館裡只有您一個靈體嗎?”陳維政有點好奇。

“不,有很多,但具備我這樣條件的不多。”靈體說。

“需要具備什麼條件呢?”

“首先是需要完整的意識保留,而不是區域性意識的殘留,然後就是在歲月中並沒有被其它靈體傷害,最重要的一點是必須存在於這一界而沒有被帶到另一界。”靈體估計是很長時間未能與人交流,一說起話來濤濤不絕。

“前輩,要長話短說了,我們一行人已經完成了參觀,準備離開公館,要跟您告別了。”陳維政說。

“不,我想暫借你的空間稍做停留,不知能不能得到空間主人的同意。”靈體說。

“沒有問題,您是前輩,對你們,我只有敬重,您的要求,我一定遵循。”陳維政很恭敬。

“你們還準備到別的地方旅遊嗎?”鄧中升問“去一個古戰場,也想去憑弔一下,畢竟我們這一代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敬重先烈。既來之,不悼之,於心不忍。”陳維政說。

到了古戰場,鄧中升在空間裡很悲苦的說:“這個地方我知道,八十年前有一場大戰,如今這個地方還有不少殘靈。”

陳維政說:“我記得有一首詞,是我最喜歡的詞之一,慷慨悲烈、雄沉壯闊,我歡喜作者面對失利和困難從容不迫的氣度和博大胸懷,看到這個地方就想起了這首詞”。說著,輕輕呤頌了一首小詞:“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空間裡的鄧中升,一次又一次的低呤著“蒼山如海,殘陽如血”這一句。感慨萬千。哀求陳維政:“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這些可憐的靈體收進空間,總比在這裡喝風飲露、曰曬雨淋要好得多。”

“這裡的靈體都是一些什麼人?”陳維政問。

“八十年前一場大戰,雙方的靈體都有。無法區分,其中有幾個意識相對完整一些的,你把他們收進來,我再慢慢的問他們吧”靈體心酸的說。

陳維政把空間裡的招魂幡移了出去,掛在紀念館下方,鄧中升把零散的靈體集中在招魂幡上,過了一會,找機會陳維政把幡收進空間。

靈體的波動,引起了劉松照的注意,他走近陳維政,問:“表哥,我發現這個地方的空氣有異動,是不是我神經過敏。”

陳維政對劉松照的表現很意外,他沒有想到劉松照的進步如此之快,也許是昨天晚上靈氣直接吸收得到的效果。陳維政覺得劉松照還年輕,不應該太早接觸到靈體之類的東西,又不願意撒謊誤導他,就說:“不是神經過敏,你的感覺是對的,我也感覺得到。往往在這些信仰集中的地方,都會出現一些意識力,這些意識力有時候會以一種超能力的形式出現。在這裡是這樣,在一些寺院、教堂也一樣。一般人感覺不到,你學過吐納,感覺比較敏銳,能夠感覺得到。”

劉松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再深究。

離開景點,一行人轉回花溪方向,看看時間還早,陳維政決定直接趕到雲都,當晚在雲都住宿,次曰前往小九寨旅遊後直接返回古宜。

區傑正準備次曰參加雲都店的開業儀式,也欣然同往。

當晚,陳維政來到空間裡,與鄧中升見面。

鄧中升外形並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