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沒回頭,接過來開啟一看,是真田的筆跡:你肩膀受傷了?

阿美連忙看向右肩,傷口沒裂開啊?因為穿著夏季校服,所以她只綁了很薄的一層紗布。

阿美疑惑地看向真田,難道他還能透視?

真田有些不自然,小聲道:“做操動作不對!”

阿美也覺得異樣,轉回頭來不語。她確實是怕動作太大,引得傷口裂開。但是她也儘量將動作做得自然,得多仔細地觀察她才能看出她受傷啊?阿美想到這,心裡有絲絲甜。可是再一想,心裡又有絲惱,這算什麼,藕斷絲連?

盯著書本的阿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早忘了真田還在等她答案。

真田等得心焦,也沒見阿美的動靜。乾脆站起來走到她旁邊:“跟我去醫務室。”

同學們陸陸續續回來了,阿美可不想等仁王也回來再發現她受傷的事,那臭小子肯定會生拉硬拽地讓她去醫務室的。

路上阿美試圖跟真田解釋沒事,真田只是說看過才知道。

校醫不在,真田很強勢地道:“衣服解開。”

阿美吃驚地道:“你要檢查?”

“是!”

“不行!”

“為什麼?”

“你又不是校醫!”

真田沉默了,然後聲音很小:“我想看看傷口。”

阿美聽出他已經很剋制了,但是兩人現在的情形很暖昧,再放任下去誰知道會成什麼樣。故意用輕飄飄的語氣道:“皮肉傷啦,沒什麼問題,過幾天就沒事了。”

真田憤怒的眼神盯著她:“皮肉傷?非要子彈打進心臟才不是皮肉傷嗎?”

阿美被少年怒氣嚇得退後一步,然後又咬住嘴唇不說話。我這是怕他?我退什麼嘛?真是丟人!

阿美這一退好像提示了真田,他親自動手了,來解阿美的領釦。

阿美用手擋住他:“我要叫非禮了。”

真田鎮定地看她一眼:“沒有人相信。”

是啊,真田同學正直嚴肅的形象深入人心。阿美沒想到真田也會有點小腹黑。心想,看就看吧,又不會少塊肉。

但是露出肩膀上的紗布時兩人同時冏住了。

阿美有裸睡的習慣,早上起來時她是先換紗布,後穿內衣,所以,真田要想看到傷口得先把紗布上面的胸罩帶弄到一邊,這動作可就帶著□的意味了。阿美是忘這茬了,真田是確實沒想到。

“還要看嗎?”

真田還沒回答,上課鈴響了。

阿美如蒙大赦,飛快地把領口揪回來。

真田動作也不慢,往前跨一步緊緊擋住她的去路。

“要看!”

然後真田再次拉開領口,手頓了一下,還是輕輕將帶子滑到一邊。

阿美面無表情,心裡吐槽,頂著正義的臉做著猥褻的事。

傷口露出來,真田看清楚了,絕對是子彈劃過的痕跡,還好沒打進骨頭裡。劃得不深,卻很長。因為右肩不好包紮,阿美在不方便的地方補貼了幾條創可貼。

真田從醫務室翻出紗布,撕掉創可貼,很小心地為她包紮起來。

兩人都沒說話,這種氣氛很容易滋生□,阿美這樣想,所以她開口道:“你的包紮技術還不錯。”

“總要為你做點事。”真田很自然地介面。

話一出口兩人都怔住了。

像是自白,真田又道:“那時我們還在交往,才想要學的。”

阿美點點頭,眼睛有些溼。

包好了,真田又幫她把衣服穿好。

阿美自己也可以的,但她待著沒動,心裡五味俱全。

“你先回去吧,我下節課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