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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錢。
時已入秋,師徒倆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下來,夜幕中幾盞昏黃的燈籠照著小院子,越發顯得柔和溫暖。花千骨看著那片熟悉的屋前空地,過往的記憶襲上心頭,記得當時白子畫自揭墨冰身份時自己彷徨的跑開了,她搞不懂為什麼師父要告訴她這一切,甚至還埋怨他為何不把這秘密永遠埋在心底。她從來也不知道他的動機,今天白子畫的自述讓她明白了,原來原因很簡單,只有兩個字——坦誠,正如他所說過的:所有最真的事情都是那麼簡單的。她更不知道原來師父也曾如此糾結,他竟然害怕她不原諒而離開他。花千骨目中泛起漣漪,低聲問白子畫:“師父,你可還記得當時手把手教小骨練的劍式?”“記得。”白子畫答,他當然記得,那時為了讓她能防身,他教給了她一套看不出門派的江湖上通用的最基本劍法,那招‘平沙落雁’她的動作總是不到位,自己不由自主的上前手把手教給她,後來下山歷練時向她坦白身份他又擁著她重演過這招。
白子畫走到花千骨身後,握住了她的雙手,兩人手裡依舊都沒有劍,一招一式再次重新演練了起來,只不過動作更緩,更慢,更柔。招式完畢花千骨已然淚流滿面,輕叫了一聲“師父”便撲入他的懷裡。白子畫哪裡知道花千骨感動的由來,只道她是回想起往事心情激動,不太會哄人的他不知說什麼好,一手摟著花千骨輕拍著她的肩,一手從懷裡掏出手絹給她擦著眼淚,見還哄不好怕花千骨著涼索性把她抱了起來。進屋放到床上,花千骨攀著白子畫的脖子一邊哭著吻著他一邊說著:“師父,小骨以前說過的話還作數。”“什麼話?”“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師父……唔,也是最好的夫君,在小骨心中沒有任何人能與你相比。”……
長留山,弟子南殿內。幽若愁眉苦臉的看著孟書:“孟大哥,孟叔,師叔,你非逼著我喝麼?這藥太苦了,我已經好多了啊。”孟書把藥端到她面前,一臉嚴肅的說:“就知道你不按時吃藥,不行,這藥必須喝了,我看著你。”幽若端著碗,閉著眼,皺著眉,聳著鼻,勉勉強強的終於把藥都喝了進去:“哎喲,苦死我了。”孟書咧嘴笑著看著幽若滑稽的模樣:“這些給你,我走了啊。”幽若看著手裡的幾個淮南小蜜桔,展顏一笑。
七殺殿內,光線稍顯昏暗。殺阡陌把蒹葭安排住進了琉夏的房間,蒹葭看著這偌大的房間抵得上他在太白的廂房四、五間那麼大,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單春秋和藍宇對這個長相怪異的女人充滿了戒心。單春秋疑惑的問:“聖君,這是?”“她叫小蘆葦,太白門的,小不點兒讓我幫她治病。”“她是仙?這?治病?她要在這裡住多久?”“至少也得一年半載的吧,小蘆葦算是我的客人,你們仔細著點兒。”“是!”臨走前,單春秋惡狠狠的瞪了蒹葭幾眼,蒹葭沒事人般冷漠的掃了單春秋一眼,扭頭走進了房間。藍宇在一旁驚訝:“嘿——這小仙邪門啊,好像一點兒都不怕單護法。”他們哪裡知道,蒹葭從小見過的冷眼、惡狠狠的眼神多了去了,她早就不把這些當回事了,什麼是怕?她可是一直自詡自己是沒有感情的人。
過了一會兒,藍宇命幾個魔徒扛著一個沉重的大木桶走了過來,看樣子是給蒹葭洗澡用的桶,因為桶非常大又是沉香木材料的,特別的沉,進門口的時候因為門太窄只能兩個人抬。幾個魔徒輪著試了試,只有一個身強力壯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