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恬動了動,口齒有些含糊的應道:“我覺得還是長的象你、聰明象我才能天下無雙。”五皇子往下扯著嘴角咬牙道:“你哪有我聰明?我這樣的……要不是皇子不能下場,輪得著他蔣鴻當這個狀元?”李恬被這話嗆的笑起來,睏意沒了,乾脆轉過身面拍著五皇子的胸口笑道:“我不是說你不如我聰明,可你那聰明是男人的聰明,女兒家要有女兒家的聰明,要是閨女,這聰明自然是隨我最好,不過不管閨女兒子,這長相最好都隨你。”五皇子橫了李恬一眼,面帶惱怒的‘哼’了一聲岔開話題:“不管隨誰,咱們的閨女那都是天下少有,我早就想好了!”五皇子眼睛裡閃著興奮之光,支起頭,看著李恬鄭重宣佈道:“咱們女婿,你說你挑就你挑,這我不跟你爭,可親迎那天,說什麼也得給我好好唱幾支小曲才準他進門!不光唱曲,還得舞上一回兩回!”李恬聽的呆了呆才反應過來,連眨了幾下眼睛,‘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你想的……真是長遠,你明天寅正就得出門上朝,哪還有時候看摺子?如今新皇登基,正是勵精圖治的時候,你若懶散的太過了,當心官家生氣收拾你。”

“他哪會為了這個生氣,”五皇子嗤笑一聲:“我這個弟弟,聽話懶散最好不過,若是雄才大略,自律嚴謹,對這天下比他還上心,我幹活累死,他盯著我也得累死!”李恬被五皇子這一翻話說的無語以對,五皇子笑嘻嘻接著道:“恬恬,我都打算好了,等我把蔣鴻這廝趕出京城,就跟官家告假,咱們去城外莊子裡住一陣子去!”

“蔣雁回不是早就定下要和武思慎一文一武到北地去,哪還要你趕?”李恬笑接了一句,五皇子‘哼’了一聲,理直氣壯道:“定是定了,我是說趕他早早滾出京城,哪怕趕得他早走一日,那也是把他趕出這京城!”李恬聽的瞪著他說不出話來,照他這麼說,蔣雁回必定要被他趕出京城,這一回事他是必勝的了!

彈劾摺子明發出來當天,悅娘自然也聽說了,急急尋人抄了摺子出來,一目十行掃了一兩行,字她倒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卻看的糊塗得很,這篇日後被奉為彈劾類教科書一樣的經典之作,對於悅娘這樣實在太過高深,根本不是她能讀的懂的。悅娘扔了摺子,打馬直奔過去尋到孫六,劈頭問道:“蔣爺彈劾咱們爺了,這事你知道吧?那摺子到底寫的啥?”

“就是說咱們爺把咱們姑娘的嫁妝銀子花沒了,這是欺負咱們姑娘孃家沒人,說咱們姑爺太不要臉,咱們爺這會兒應該一根繩子吊死才是正理。”孫六的翻譯兼總結的準確到位之極,悅娘一張嘴驚成了個圓圈,呆了半晌,一句話沒說,調頭直奔回去尋李恬。

“這蔣九是鬼上身了還是失心瘋了?這麼彈劾起五爺了?!咱們招他惹他了……呃!那回聽說五爺抽了他的馬,五爺抽了他的馬他就該拆了五爺的車,這才是正理,怎麼能彈這個摺子?沒這個理兒啊!還說的是姑娘嫁妝的事,五爺用不用姑娘嫁妝,關他屁事!我早先瞧他還好,呸!算我瞎了眼!嗯?這事你早知道了吧?”悅娘一通大脾氣發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她都知道了,想來李恬肯定早知道了。李恬抿著碗湯點了下頭,慢慢將湯喝完,將碗遞給青枝,接過溼帕子擦了手,這才看著氣的鼓鼓的悅娘慢條斯理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朝廷裡的事,關咱們什麼事?”

“這關著五爺!關著你!還有那個蔣九,他跟我也算是生死交過一回……這事你早知道了?”悅娘彷彿想起什麼,挑起眉頭看著李恬又問了一遍,李恬指指炕沿示意她坐:“當然知道了,從前外婆常說,男人的事歸男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