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紙,神情古怪的遞給李恬道:“你先看看這個。”李恬接過開啟,看了幾行就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是她那個大伯、勇國公李忠超請立勇國公世子的摺子,可這摺子裡,李忠超竟請立四房過繼的李孝寧為世子!

“午後徐尚書封了這個摺子給我,這事。”五皇子攤著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李恬又掃了眼摺子,心裡五味俱全,忙將前幾天周大\奶奶過來說李孝祖要升任平濟倉管事的事說了:“……周大\奶奶的意思,寧可不升這個平濟倉主事,也不願意平添幾個妾侍進門,我想著大哥這會兒升官也不是什麼好事,可我跟大伯孃不大說得上話,就想了個圍魏救趙的主意,讓人放風說我準備替四哥爭這勇國公的爵位,讓人勸大伯和大伯孃趕緊上摺子給大哥請立世子,大哥立了世子就不能再領差使,皆大歡喜,誰知道大伯竟上了這樣的摺子!”

李恬連連嘆氣,五皇子心裡一寬,從李恬手裡拿過摺子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份摺子不知道楊夫人看過沒有?”

“肯定沒看到。”李恬苦笑道:“這摺子只能是大伯一個人的意思,真沒想到,大伯竟然……”李恬嘆了口氣,說什麼好呢?她萬萬沒想到大伯竟歉疚至此,要是沈姨娘知道自己拼了命替兒子爭到的國公爵位被兒子這樣視若敝履……唉,自己又犯了看錯人的錯了!

“這爵位,你真要給李孝寧?”

“當然不是,”李恬煩惱的答道:“再怎麼也沒有讓四哥承爵的道理,我不知道這中間的關竅,若是讓大哥承爵,一定得重寫摺子嗎?”

“那倒不用,承爵這事,雖說多數遵從各家意願,可請立上不合規矩駁回去,或是由禮部直接指定的,也不在少數,勇國公這個世子,若是禮部直接指定李孝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五皇子聽李恬這麼說,更加輕鬆的笑道,勇國公府請立世子本是小事,可趕的這個時候不對,若李恬堅持要立李孝寧,倒是件極棘手的事,只怕要招來一堆彈劾,於他於大哥都極不利。

“要不我明天跟徐尚書說一聲,就請禮部直接指立李孝祖?”五皇子主動道,李恬忙點頭笑應道:“這樣最好,對了,陌刀的打製工藝找到了一份,在這裡,你看看。”李恬說著,將那捲發黃的絹軸遞給五皇子,五皇子拿過仔細看了一遍,捲起卷軸,看著李恬道:“這事得跟你商量商量,今天早上,李忠智也拿了一卷跟這一樣的絹軸給我。”李恬微微一怔,接著笑道:“李家嫡支也就勇國公府和大伯這兩支,想是當年留了一式兩份。”

“嗯,我問過李忠智,他說這份卷軸一直封存在祠堂裡,父親臨死前才交待他說祠堂的暗格裡藏著李家替太祖收藏的東西,除非官家有旨,否則只能守護,不許開啟。”李恬凝神聽著,她從來不知道李家族長還有這樣的傳訓,聽到最後,不禁皺了皺眉頭,既是官家有旨才能開啟,大伯怎麼能拿給五郎?五皇子看著李恬的神情接著道:“既然你這裡也尋到了絹軸,我的意思,這事咱們擔下來,李忠智那捲還封存回去,這事再不可提起,等大哥異日……後,再讓李忠智上折提說李氏祠堂封存絹軸的事。”

李恬一個‘好’字到嘴邊又咽下,看著五皇子沒說話,不是她和他擔,是他擔下這件事:“你,擔下可有什麼後患?”

“我想過了,當年勇國公府那一場慘禍,老勇國公當時若覺得勇國公府所託非人,將絹軸封起放進你的陪嫁,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想到大哥天命所歸,你嫁給我,這絹軸又用在了大哥手上,這事任誰也挑不出什麼,至於以後,對大哥來說,這東西在咱們手上,總比在外人手上好。”五皇子笑道,李恬一口氣撥出來笑道:“既然這樣,我聽你的。”

五皇子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我去洗漱,累了一天,等會兒你給我捏捏。”

李恬無語的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