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你提不成親,也拖著不許我提親?”

“誰說我提不成親?春闈後,要提親大家春闈後一起提!”徐思海梗著脖子道,蔣鴻抬了抬眉頭,帶著幾分譏諷道:“等你春闈名列一甲後?”徐思海怔了片刻,猛的轉頭看向冷明松,冷明松爽快攤手承認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他的心意我也知道,你春闈後要提親這事太大,他現在就要提親的事也一樣大,我不能兩邊瞞著,傷了咱們兄弟的感情。”

蔣鴻和徐思海同時‘哼’了一聲,誰也沒有反駁冷明松,徐思海盯著蔣鴻道:“春闈後!”

“那狀元、榜眼、探花就是那麼好考的?這必是你父母讓你死心的法子,春闈後和春闈前有什麼分別?!”

“春闈後!”徐思海不理他的嘲諷,只咬死這一條:“我考不中是我的事,提了親她不答應也是我的事,但你不能搶在我前頭。”

“要是你們兩個都名列一甲,春闈剛放了榜就上演狀元、榜眼搶親的事,京城可就熱鬧了,不是讓人看笑話麼?”冷明松攤手苦笑道。

“你當一甲是吃飯買菜?好事都是你家的?”蔣鴻被徐思海咬的一肚皮悶氣,沒半分好氣的堵了冷明松一句,冷明松好脾氣的笑道:“我就是這麼一說。”

“若是同列一甲,”徐思海眯著眼睛看著蔣鴻嘿嘿笑道:“你若考得過我,我就認了你對她比我對她好,若是我考得過你,你可敢認?”

“你?!”蔣鴻氣的要跳起來,卻被冷明松一把按了回去:“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再打!”

“呸,我豈跟他這個莽夫一般見識!”蔣鴻衝徐思海啐了一口道,徐思海見蔣鴻不敢應,心頭那口惡氣略出,眯著眼,從眼角斜著蔣鴻嘿嘿笑道:“怕了?既然怕了,往後少在我面前說我不替她著想!”

“我還能怕了你!”蔣鴻一口堵了回去:“你若考不過我,列了一甲也不能提親!”

“好!我考不過你就讓你,你若考不過我,也一樣不許提,以後不但提也不許提她,想都不能再想!”徐思海斬釘截鐵的應道,冷明松滿臉愕然,看著蔣鴻,再看看徐思海,抬手撫在額上,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李恬從清江侯府回來就開始一天天算著日子,等了五六天,徐夫人那邊一句話也沒傳過來,只等的坐立不安,她只有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要過去,她的目標是在四皇子回來前下了定禮,再不趕緊就來不及了!李恬正急的心不能安,打算再去趟清江侯府,就算惹人笑話,也得打聽打聽、催一催去,俞瑤芳過來看望李恬了。

李恬忙接了俞瑤芳進去,也不多寒喧,直截了當的問道:“你阿孃看好人沒有?都這麼些天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俞瑤芳奇怪打量著李恬道:“這話我正想問問你,你怎麼突然這麼急著定親?前兒又是你們四房承繼,又是勇國公府分家的,我問你,你說沒事,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瞞著我!”

“沒什麼事,”李恬垂著眼簾沒看俞瑤芳,她是太急了些,李恬停了片刻,垂著眼簾低聲道:“過繼不光是為了大伯孃把三娘子定給你九表哥,她還想把我定給東意伯周家三房周朝順,那個周朝順是出了名的浪蕩子,是大嫂看不過去,讓人跟我說了,我這才逃過一劫,想來想去沒有辦法,只好求了大堂伯,過繼孝寧堂哥過來,至少不會把我賣了,後來大伯孃又攔著不讓孝寧表哥一家進府,這才又分了家。”

“我就說,有果必有因,”俞瑤芳恍然道:“你大伯孃是太過份了,她那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我跟你說,這事阿潔跟我說過??”

“這事已經過去了,多提無益,”李恬打斷了俞瑤芳的八卦:“你阿孃那邊有信沒有?”

“孝寧表哥過繼過來了,又分了家,你怎麼還是這麼著急?”俞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