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嘉靖十分恭敬的說道:“道君,該服丹了。”

嘉靖起身向殿外走去,黃錦被留在大殿裡。

他看著那封賀表,面上表情無比複雜。

黃家大宅。

顧綰躺在被窩裡不想出來,這北方的炕頭實在是太舒服了,下面燒的熱熱的,一整天都不想要出去。

而且顧綰此時卻也用不著出去。

就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侍女,帶過來一股子涼風。

“娘子,今日您要出去一趟。”

顧綰躺在被窩裡,連頭都沒有抬。

“之前不是不讓我出去嗎?今個怎麼又讓我出去了呢?”

侍女一陣無奈,她走到顧綰跟前,拿出一身衣服,對著顧綰說道:“夏大人有請,這乃是老爺特意吩咐的。”

顧綰一聽到夏大人有請,一麻溜就爬起來了。

換好衣服,又被丫頭強行戴上了幕離,出去還得被人扶著。

顧綰只記得自己被扶上馬車,然後帶到一處酒樓的包間處,才得以將一身的裝備給卸下來。

此時包間裡坐著一位華服老者,面容清瘦,一雙眼睛暗含光華,老者正端著一杯茶,看起來十分悠閒的樣子。

“您是夏大人?”

“娘子叫我老師便好,蘭君估計半月之後便到京師了。”

顧綰一愣,王偕怎麼會來京師。

“蘭君擔心娘子的安危,便不顧風雪從太倉,千里迢迢趕往京師。”

顧綰聽完不禁一陣窩心,此時天氣寒冷之極,卻也不知道王偕如何了,畢竟他並非身子強健之人。

“不知老師這次找我來,所謂何事?”

夏言笑了笑說道:“我便直接稱呼娘子為阿綰如何,總歸我也算是你的長輩。”

“自然可以的。”

“老夫倒是一直非常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孤身一人前往帝京,憑一介女流卻也能撼動乾坤。”

顧綰聽得有些臉紅,她這哪裡是撼動乾坤,明明是運氣比較好,而且恰巧知道一些秘聞,也說不上什麼撼動乾坤,這位夏大人倒是和顧綰想象不同。

“老師謬讚了。”

夏言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這個黃色的信封已然被人裁剪整齊,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躍然於眼底。

“這是娘子的手筆?”

“並非,這時家兄的,上面所有的想法都是家兄所想,但是家兄舉業在身,只好由我代勞。”

夏言沉吟片刻,開口說道:“阿綰這一次上京,倒也算是一箭雙鵰。”

顧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老師言重了,卻也只是碰碰運氣,好運而已。“

“令兄名諱?”

“顧維鈞,應天府鄉試第十六名。”

夏言摸了摸鬍子,沉吟道:“卻也不錯。”

顧綰與這老頭子吃了一頓飯,倒是分外融洽,史書上說這位夏公瑾性子十分的急躁,為人耿直,如今看來,卻也不全是。

用過飯後,夏言便要告辭了。

顧綰的放風時間也就是過去了,顧綰又被重新戴上幕離,準備回府去了。

只是出這座酒樓的時候,卻被一個男子給攔住了,那男子聲音聽著極為熟悉,顧綰忍不住掀開幕離。

“元美?你怎麼在這兒?”

王元美面上一陣焦急,他看著顧綰如此模樣,不禁開口問道:“我一直再找你,你一個女子在這等時節裡,怎能孤身一人在外?”

“我,我現在和親人住在一起,元美不必擔心。”

“親人,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你在京師有什麼親人?”

“遠方親戚,元美不必擔心。”

王元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