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仰靠在沙發背上,舔了下黏膩的嘴唇,“嘶”了一聲,帶著笑意說:“注意言辭。”他伸手想去找他的手帕,他在做皇家紳士時出任務時幾乎沒有受過傷,不,嚴格來說他從出生以來也是,但在莫里亞蒂身上,他嘴唇被咬破兩次了……

莫里亞蒂不可置信般的瞪圓了眼睛,前一刻他們還難分難捨呢,現在被打斷了好事後竟然就只換來一句“注意言辭”。向來都恬不知恥的莫里亞蒂在這種五味雜陳的情緒下,又做了件恬不知恥,或者說是最應該有的反應的事——他抓住了顧青的手按上了他的下半身,顧青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的反應著實讓莫里亞蒂挫敗,他耍賴一般的把全部重量全都壓在顧青身上,和他對著幹一般又說了句髒話:“FUCK you!”

“FUCK yourself!”顧青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別懷疑,他現在稍微有點載入緩慢。要知道在上一次莫里亞蒂當著他的面硬起來的時候,他直接把莫里亞蒂甩到桌子上了,如今莫里亞蒂做了更過分的事,他沒有把他給推開都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真是可喜可賀。

“汪汪!”吉米不依不饒的朝著莫里亞蒂叫喚著,莫里亞蒂報復般的在顧青的頸窩裡舔了下,還沒等他得意呢,他就覺得天旋地轉,等他再回過神來他變成了在下面了,可莫里亞蒂根本就沒有得意起來,顧青就乾脆利落的走開了,走向了離起居室最近的浴室。

莫里亞蒂這下是真呆住了,等他回過神來,狠狠的捶了下沙發,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連那隻破壞了他們好事的、還叫吉米的蠢狗的也不見了。這下犯罪界的拿破崙腦海裡閃過了數種讓一隻吉娃娃不得好死的精妙方法,而且他還願意紆尊降貴的親自執行。

顧青再出來時變回了原來的清爽,除了嘴唇上還有兩道小傷口,不過已經不再流血了。莫里亞蒂就像是個賭氣的小男孩一樣,在顧青走過來的時候氣鼓鼓的哼了一聲,顧青沒理他,他就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那隻蠢狗!”

“如果你想你的蜘蛛網再被我捅個大窟窿的話,請便。”顧青眼皮都沒抬一下,很雲淡風輕的說道,莫里亞蒂更受傷了,溼漉漉的大眼睛有種要泫然欲泣的架勢,無聲的控訴著顧青的無情。

顧青伸手指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傷口,提醒著莫里亞蒂,那可都是他給咬出來的。

莫里亞蒂反而咧開嘴笑了:“見一點兒血,這是我的情趣~”

顧青在心裡嘆了口氣,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顧青拿過來發現是麥考夫來的簡訊,'我這邊結束了,今晚和我一起吃晚餐?叫上夏洛克。——MH'

“嘶——”顧青莫名就升起了一股心虛感,他明明清楚麥考夫不可能知道他現在嘴唇被一個小惡魔給咬傷了,以及他做出了一個麥考夫從來就不會提倡的決定,而這個決定他到現在都不能分辨出這對他來說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但他對上比起媽咪和爹地更像是他的大家長的麥考夫就是控制不住心虛感。想到這裡,他抬起眼皮來看了一眼湊過來的莫里亞蒂,他還能聞到空氣裡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帶著點嫌棄的對莫里亞蒂說:“去洗手間清理下你自己。”

莫里亞蒂咯咯笑起來,顧青皺起眉瞪他一眼:“去洗臉。”

莫里亞蒂佯裝遺憾的噘著嘴說:“原來是我誤會了呀。”

“閉嘴!”顧青面無表情甩了兩個單詞給莫里亞蒂,就低頭回復麥考夫的簡訊,'如果夏洛克自願去的話,那我就去。——PH'

'哦,他會自願的。——MH'

'看來並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以及上一條簡訊只是“我不去”的委婉說法。——PH'

'照顧好你自己,別讓我擔心。——PH'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總愛說這句話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