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再然後視線越過媽咪看向了門口。

果然,很快媽咪就朝門內喊道:“夏利,派已經來了,就差你了,快過來!”

“我有工作要做!你們可要清楚,罪犯可不會有什麼休息日的!”夏洛克絲毫不掩飾的不情願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顧青剛張了張嘴,媽咪就拉住了他的手,並繼續對裡面喊道:“夏利,你是哥哥,難道不應該給派做個好榜樣嗎?你自己說說,你都有多久沒給家裡打電話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還記得嗎?在你四歲的時候——”

“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些沒有絲毫用處的記憶已經被我刪除了,所以停止吧媽咪!”夏洛克耷拉著臉發出很大的聲響從裡面抗議著出來,他顯然是換下了他原本那身絲綢睡衣,換上了現在穿的這身黑色的西裝加白襯衫,當然沒有打領帶或者領結。

他那雙擁有著淺色虹膜的眼睛在他要做榜樣的弟弟身上審視了一圈,在目光最終回到顧青因為媽咪的話被打斷而露出的遺憾表情的臉上時發出哼氣聲。“麥考夫可沒告訴媽咪和爹地,你是在約會,一個美味的約會。”他故意拉長了音調,像是他們慣用的那種貴族式的假惺惺的詠歎調,通常用得最多的是麥考夫。

媽咪原本要責怪夏洛克又沒有整理好衣領,聽了這話立馬滿懷欣慰與驚喜的轉向顧青,她眼裡的憐愛讓顧青胃都抽搐了下,他沒功夫去瞪夏洛克了,趕在媽咪說出一大堆話前糾正道:“只是和一個朋友共進下午茶而已,媽咪。”

“哦——一個朋友,多甜蜜。”媽咪溫暖的手摸上了她的寶貝小兒子的臉頰,顧青幾乎耗費了大部分自制力才沒有往後仰頭錯開了媽咪的手,同時擠出笑容來說:“媽咪,你知道的,本。以及如果你和爹地很想要抱孫子的話,我想你們最應該指望麥考夫,他——”顧青無視了麥考夫那能讓內大臣們在大熱天都能流冷汗的眼神繼續說道,“現在正有著一個女伴,顯然並不是那位痴迷於莎士比亞的女律師了,真遺憾,我原本還很欣賞她在理智與情感上的權衡方式的。”

麥考夫換了個姿勢,不再倚著他的黑傘,而是開始把玩著傘柄,用稀疏平常的姿態說:“僅僅是應酬需要而已,我的教養可不允許我在一些必要的場合失禮。”他說完優雅的掏出他的掛錶,“我想我們得儘快了,日間場的《悲慘世界》,媽咪和爹地不會願意遲到的。”黑車在他們下樓來時就已經緩慢無聲的滑過來了。

聞言,顧青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起來,露出了他那雙可愛的小虎牙:“我親愛的大哥,你真該提醒我媽咪和爹地今天上來倫敦的,事實上我本來打算向媽咪推薦《托斯卡》這部歌劇。”麥考夫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媽咪和爹地要來倫敦,媽咪在之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也沒說,顯然是得到麥考夫授意了。

“那可真遺憾,親愛的派,目前倫敦的劇院裡並沒有排演這部歌劇,不如等它被排演了,你再來陪媽咪和爹地觀賞,如何?”麥考夫學著他親暱有加的說道,那眼神裡卻透露著某種令人牙癢癢的、技高一籌的得意光輝。

一直耷拉著臉的夏洛克則飛快的看了顧青一眼,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來你出差出的很愜意啊,帕特里克。”他一邊說修長的手指一邊在鍵盤上按動著。

“派,你什麼時候出差了?你上次打電話回來時可沒有提過?”媽咪一下子問到坎上,她和爹地都還不知道顧青其實是皇家紳士的特工。顧青在心裡狠狠給夏洛克也記上一筆,表面上卻帶著撒嬌性質的嘟囔著:“媽咪,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在三年前就已經是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了。”

“你是你是。”媽咪沒什麼誠意的說著。

仍舊被媽咪當成蘋果派的顧青轉頭看向夏洛克:“夏洛克,說起來我正打算送你一個我負責研發的手機,它最大的妙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