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痠痛的感覺,並不美好,稍稍動動身體,便是徹骨的疼痛;即便如她這般的身體,也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的痛感。

下腹的空虛感,也讓她很是不適應;孩子畢竟在腹中待了近十個月,突然有一天生產,沒有了孩子的填充,便覺得少了些東西。

“茯苓,醒了嗎?”左秦川伸著脖子,本是感覺到她已經醒來;卻久久沒有動靜,難免心生擔憂。

楚茯苓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他胡茬滿布的臉,青色的胡茬冒出來;讓他顯得憔悴了許多,“身體痛。”不然,她早動了。

如願的從左秦川眼裡看到了疼惜,“老婆,是不是很痛?我去叫醫生來。”說著,便起身往屏風外走去。

“不用,生產後的正常現象。”渾身沒力氣,想坐起來也艱難,“我餓了。”

左秦川收住前進的腳步,“我馬上去端雞湯來。”直接衝出了屏風,出了房間。

初為人父的喜悅,將他以往的性格壓制住,滿滿都是為人父後的期待和興奮。

楚茯苓扭頭看著躺在旁邊的三個孩子,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臉蛋兒,“孩子,三個。”初為人母的母性爆發,反反覆覆撫摸著他們的小臉蛋兒。

“我回來了。”左秦川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裝著一蠱雞湯和一個小碗,一把小勺子;解開蓋子,將蠱裡的雞湯舀進碗裡,“這些雞湯都是按照醫生的囑咐來燉的,除了淡了些,其它的都還好。”

“來,喝著試試味道如何,要是不好吃,我就吩咐單叔把家裡的廚子弄來。”左秦川舀起一口雞湯,喂進她嘴裡,“怎麼樣?能吃嗎?剛才在廚房我試了一下,只能說,能入口。”

什麼都沒有,可不就是能入口而已麼!

楚茯苓喝的皺了眉心,抬頭看了他一眼,抿緊唇,“真難喝。”

“這麼難喝?先吃些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就吩咐單叔把家裡的廚子送來。”左秦川滿目心疼,鷹眸之中不復以往的深邃暗沉。

“嗯,也只有這樣了。”皺著眉心,將一碗雞湯喝完,舔了舔唇,“不喝了,難吃。”

左秦川眸色微微一暗,方才她無意間,舔唇的動作,讓他的下體,瞬間甦醒;藉著收碗,掩飾此時的失態,“你睡會兒,我把東西送廚房去,等你醒來;就能吃到家中廚子做的菜了。”

說完,倉皇出了房間,引得她連連歡笑,聲音虛弱,卻不乏愉悅。

走出房間的左秦川,聽著她的歡笑聲,難得的紅了臉;低下頭,對著甦醒的下體低罵一聲:“禽獸!”

老婆剛生產完,你就迫不及待了,不是禽獸,是什麼?

將東西送到廚房,返回院子裡,在院外站了許久;這才,徹底平息下來,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和老婆親熱,真是折磨人。

一聲聲低淺的嗚咽聲傳來,左秦川全身一震,暗罵一聲;腳下倉皇的進了房間,“茯苓,是不是孩子醒了?”說話間,已經踏進了內間。

果然是醒了,還是三個都醒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哭,另外兩個也哭。

楚茯苓輕輕拍哄著三個小寶寶,眼眶也有些泛紅了,“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醒來就哭?”

這是新媽啊!

“可能是餓了,我扶你起來,喂他們吃飯。”左秦川上前,將她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好了,喂吧!”

電視上雖然看過母親餵養孩子,現實生活中,可從來沒見過;一時間有些期待,趴在床邊,任由三個小子哭,只定定的望著妻子。

楚茯苓掀起薄薄的睡衣,喂他們喝奶;有吃著的小子,不哭了,可一會兒後又開始哭起來。

楚茯苓抬頭望著他,“好像沒奶水,怎麼辦?三個孩子都還餓著;書上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