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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忙伸手扶了一把。“無事,小傷,調息幾日便可。”
馬廷坊丹田已碎,功力盡費,面對體內的煞氣毫無抵擋之力;片刻的功夫,他全身上下便被煞氣侵蝕,呈現黑色,七竅流血而死。
傅博潤走到他的面前,低頭看了看,面容浮現難過之色;沉重的嘆出一口氣,“這又是何必呢!”
是啊!這又是何必呢?馬千九被廢逐出師門,至少還有個父親可以依靠;馬廷坊這般負隅頑抗,不僅兩敗俱傷,他的兒子也活不了。
“師傅,這是馬師叔的選擇,您別傷心。”楚茯苓扶著他,低聲安慰著;左秦川默默立於一側,面色暗沉如墨。
“唉,算了!厚葬他吧!”傅博潤深深看了一眼全身泛著黑氣,七竅流血而死的師弟,暗自傷神。
楚茯苓扶著傅博潤回到第四進院子,走進大堂,將師傅安置在高位上。“師傅,馬千九到現在就沒有回來。”
眾弟子回過神來,暗暗乍舌,不過幾秒,他們紛紛露出大喜之色。他們一直知道馬長老的修為僅次於掌門,今日卻被楚師叔祖所殺,可見天星門內又要崛起一顆新星了。
大長老一死,今後天星門中馬氏一脈就囂張不起來了。眾弟子又聚集到第四進院子的大堂,等候傅博潤吩咐。
傅博潤收斂沉重的心情,抬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馬千九從小就狡猾,此時恐已得到訊息逃離e市,傳令下去,國內外各個堂口一旦發現馬千九,殺!”
“是,祖師爺。”大堂外一站在前方,身著紫色練功服的男子恭敬的抱拳鞠躬;說完,便轉身離去。
傅博潤撐著沉重的身體,堅持要處理好尾事,“馬氏一脈的弟子都過來。”話音落,一大群弟子戰戰兢兢,三三兩兩的走到大堂中央,不過幾十秒,大堂中央已站門了馬氏一脈的徒子徒孫。
“師傅,馬師叔門下的馮師弟、田師兄、時師兄、安師兄等人都是品行端正之人,其門下弟子也沒有做過孽。”楚茯苓遞上桌上一疊名單,這些名單都是師傅一個一個調查後剔出來的。
他們都為馬廷坊做過危害門派之事,也有參與謀殺她的計劃中之人。
傅博潤未接,威嚴的說道:“馮、田、時、安四人及門下弟子是無辜的,我不會追究;但,你們都追隨馬廷坊忤逆師門,我天星門並非殺戮之門;上天有好生之德,免你們一死,卻活罪難逃。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茯苓,名單上的人員由你來公佈。”
“是,師傅。”楚茯苓展開一疊名單,從頭到尾唸了一遍;整整一百九十八人,不僅有留在總堂的人,也有分堂之人,此次牽扯不可謂不大。天星門將面臨大洗禮,“師傅,念報完畢。”
被唸到的人,雙腿發顫,然而他們知道反抗也沒有用;紛紛跪下求饒,“祖師爺,您繞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求祖師爺大發慈悲。”
“茯苓,接下來的事,由你來處理吧!為師下去調息一下。”傅博潤朝徒兒點點頭,扭頭看了看那一排排站在大堂中央,此時有些發顫的馬氏徒子徒孫;再次沉重的嘆了口氣,揹著手,出了大堂。
廢去修為,他們便連凡人的體質都不如了,因為在廢去修為時難免會傷及經脈;若是嚴重者,很可能會全身癱瘓,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楚茯苓目送師傅離去,看了看還跪在地上求饒的人,冷眸微眯,“請第一百一十代弟子聽令,廢去榜上有名者全身修為,就地執行。”頓了頓,“儘量不要傷及根本。”
這些弟子雖忤逆師門,以馬廷坊和馬千九惟命是從,從根本上追究;還是受了了馬廷坊父子的影響,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吧!
從門外走出一溜身著紫色練功服的人,有男有女,恭敬的朝楚茯苓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