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恭敬道:“族長大人出手,一定有其道理,我們不敢有任何異議,一切皆聽族長大人安排。”

玄族族長捋須一笑,道:“燕瀾小兒,確實天賦驚奇,不過,單單如此,老夫還不至於這般做。此子的恐怖,主要來源於他身後的那柄古劍。”

“方才,他即將祭出那劍的一瞬,我在祖塔深處,心神之內,居然產生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卻是我修煉數千年,對天地明悟後,誕生的一種本能預感。”

“若燕瀾祭出古劍,恐怕以祖塔之威,都難以抵擋其鋒芒。”

聽聞此言,四大長老皆是神色劇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玄族族長目閃銳利之芒,氣息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沉吟片刻,繼續道:“若非我正值修煉關鍵時機,本體無法出手,否則,今日我定要出塔,一試那古劍鋒芒。”

“罷了,忍一時風平浪靜,我族此番遭難,雖無傷及根基,但死傷普通族人甚多,族人哀傷過度,驚恐萬分,需要修生養性一段時間。這筆賬,遲早要還。”

大長老深吸口氣,面露驚詫,沒想到,連高深莫測的族長,對燕瀾那古劍,都感到驚駭。

如此說來,燕瀾的終極底牌,便是他身後那柄古劍。

只是,為何如此重要的底牌,燕瀾卻選擇公然背在身後,大長老有些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畢竟,尋常儲戒無法收納之物,大多修士可是聞所未聞,自然也就不會想到,燕瀾身後的雷罰古牒,實則是因為儲戒收納不了,不得己而背在身上。

三長老按住胸口,到現在,他心神內的驚駭都未能平復,先是燕瀾御雲魂劫,接著又是紫漪黑凰之威,讓不可一世的他,連連遭挫,簡直讓他憤怒到幾近抓狂。

“我等悉聽族長大人吩咐,總有一日,我族會將罡天門,連根拔除,讓燕瀾小兒,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三長老憤恨而道,氣得牙齒咯吱作響。

玄族族長點了點頭,道:“你們安撫好族人,我再閉關一段時日。我族之外,已設下鎖魂禁陣,此陣以祖塔為陣基,就算罡天門老祖親至,一時半刻也破不開。這段時日,你們不得主動招惹罡天門,一切待我出關再說。”

言罷,玄族族長的虛影緩緩消散。

三長老緊握雙拳,猛地虛空一錘,雙目赤紅道:“我快忍不住要將燕瀾折磨至死,罡天門,這筆賬,我們慢慢清算。”

……

此時,燕瀾距離罡天門傳送法陣,還有十萬裡,他右手攬著赤腳老鬼,瘋狂疾馳。

赤腳老鬼全身動彈不得,依舊被玄族禁制所縛。

燕瀾發現,玄族在赤腳老鬼身上設下的禁制,居然正吞噬著赤腳老鬼的生機,令原本就十分虛弱的赤腳老鬼,變得宛若暴風雨中的燭火。

“師父,堅持住,很快我們就能到達宗門,三長老出手,一定可以解開你身上禁制。”

燕瀾急切寬慰道,他剛才試了試,發現老鬼身上禁制極為詭異,他無從下手,又怕強行破解,傷了老鬼,只好速回門內,讓罡天門眾老祖想辦法。

“燕瀾,老鬼我沒事,一時半刻死不了,你不必著急。這一回,苦了你了,我這把老骨頭,沒想到會成為你的累贅……”

赤腳老鬼沒法說話,只能運足最後的力量,傳音給燕瀾道。

燕瀾緊咬牙關,心內苦痛,但臉色卻是微笑道:“師父跟弟子客氣什麼,師父先好好休息。”

言罷,燕瀾心神一動,鳴雷紫雕赫然現出。

此前,情急之下,燕瀾差點忘了,馴獸大賽魁首獲得的鳴雷紫雕,還在他手上。

鳴雷紫雕的速度,可比他御劍而行快得多。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