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

蘇黎撥開她的手,語氣冰涼:“不是我不救他,只是有人需要用他的命轉嫁血債。”

安心悅震驚過後,攥著拳頭髮狠道:“是誰這麼歹毒要害我丈夫?”

蘇黎慢悠悠的對上安心悅的眼眸:“我想安小姐心裡應該有些猜測。”

突然一個念頭在安心悅心中閃過,她後退一步搖頭:

“不,我不知道。”

蘇黎雙手背後朝莊園外走去:

“你們安家雖然找了別人當替罪羊,但終究還是躲不過天道處罰,你難道真的沒有懷疑過,你生命垂危的父親為什麼一夜之間恢復正常?”

蘇黎之前跟他說過的話,莫不是一直害他們宋家的人,就是安家?

“蘇大師……”

蘇黎抬手製止,“宋先生莫要著急,天道會給你們宋家一個交代的。”

二人雖沒有明說,但安心悅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她咬著唇,心中暗湧翻滾,像是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掌控一般,讓她不知如何應對。

蘇黎繼續往前走,宋青山與安心悅幾人跟在身後。

蘇黎看了眼安心悅姐妹倆,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真的就沒有懷疑過,你們安家為什麼會發展如此迅速?我猜應該是利益面前你就算懷疑過,也不想過多追究罷了,”

“你們安家這些年在商場上雖然發展的順風順水,從一個末流豪門發展到如今顯赫的地位,但是家中卻接連橫出禍端,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安寧瞬間臉色慘白,抬手覆在胸口:

“蘇大師,您是說報應嗎?可是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我爸爸他身體一直不好,公司的事也很少打理,我們父女…”

後面的話安寧還沒說出口,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們父女在外人眼中雖然是人人豔羨的安家人,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心中有多悲苦。

她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出車禍去世了,上面兩個哥哥也都沒活到十歲,相繼離開。

說她跟父親相依為命也不足為過。

父親又終日纏綿病榻,不是去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他們做壞事的機會都沒有,又哪裡來的報應?

蘇黎向安寧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們父女的確是無辜的,這些年所遭受的罪過,不過是跟宋家人一樣。”

替罪羊而已。

想到這些年身邊的親人相繼離自己而去,因為父親的病,她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當中。

原來他們這樣痛苦的活著,一直都是在替別人贖罪。

安寧實在無法接受,蹲在地上崩潰大哭起來:

“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畜生要這麼害我們?”

蘇黎實在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她知道安長治在安寧心裡早已經立下了一個完美長輩的人設。

但事實就是事實,一切虛幻被打碎之後,露出的事實就算再醜陋你也得接受。

人不可能永遠活在虛幻之中。

蘇黎幽深晦暗的眼眸,在安心悅與安寧臉上慢慢劃過:

“你們的問題回去問安長治,就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