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平,就曾經全身血肉炸開,在劉青田與衛展眉面前變成了怪物。而這個寄身修羅遇到的是陳酒仙,以陳酒仙的實力,當然不會讓它有修羅變的機會。

將寄身修羅扯出之後,陳酒仙厭惡地吼了一聲,然後手中出現一個光團,那寄身修羅吱吱慘叫,竭力掙扎,卻無法從陳酒仙爪中掙脫。光團灼烤了寄身修羅足有兩分鐘,那寄身修羅才化成焦枯,然後隨著陳酒仙一振爪,變成飛灰飄落。

“這個傢伙沒有人認識,他身體之中有寄身修羅,這意味著什麼?”衛展眉看著地上的人體,實際上那個人還未死,但從寄身修羅被揪出之後,他就完全沒有了動靜,象是白痴一般。

他的問話,沒有一人回答,蜀郡武者,也沒有辦法回答。

衛展眉此前千言萬語,都比不得事實來得震撼,特別是當這事實是在絕對武力之下展露出來的時候,那說服力更不只強了一星半點。

剛才在極短時間內,發生了兩個足以讓今天事情向完全不同方向發展的變化,一是奄奄一息的陳酒仙突然恢復了活力,二是人類武者當中竟然有寄身修羅在煽風點火。這樣電光火石般的變化,實在震得人類武者不知該怎麼回答衛展眉的問題。

每個人心中都知道答案。

衛展眉如釋重負,只要人類武者不衝動蜂擁而上,事情便還可挽回,雖然現在人類與兇獸都是傷亡慘重,可再傷亡慘重,總比死絕了要好些。

“我說過,秦會之的爪牙在佈置陰謀,他在推動武者向荒野開拓之事,背後不安好心,是受了修羅族指使的。現在,你們是不是信了?”

“我說過,陳酒仙前輩在此守衛橫斷大山,不僅僅是為了山中兇獸,也是為了我們人類,現在,你們是不是信了?”

人類都閉口不語,只有粗重的喘息聲,衛展眉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他們卻無法回答一字。

問到這裡就夠了,衛展眉長嘆了一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算是我,也是後知後覺,否則就不會中計,讓人利用了給陳酒仙前輩下毒。諸位,我有錯,我便認錯,我便改錯,如今已經證明,諸位向橫斷大山拓展之舉有錯,諸位是否願意認錯,願意改正這錯?”

“要我向那頭兇獸認錯?休想!”

一個女聲尖銳地道,衛展眉看過去,卻是史玉崇。這老婦人眉目雖然姣好,卻帶著一股狠厲,看來是決不肯輕易罷休的了。

“史玉崇,當初我看到你與你男人在一起親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誰讓你們跑到我這橫斷大山來胡混?就為這麼一點破事,你記恨在心,還弄了一群傻瓜來與我為敵,你這臭娘兒們,和你親熱的又不是我,抓著我不放做什麼?”陳酒仙破口大罵,此語一出,眾人俱驚,一片絕倒。

史玉崇又羞又怒,陳酒仙這樣胡攪蠻纏之下,打又打不過了,再呆在這隻能自取其辱,難道說她還真留在這與這隻大熊貓爭論當初它有沒有看到她和丈夫在叭叭叭嗎?

她轉身一走有如望風而逃,而陳酒仙那怪腔怪調的嗓子還在身後響起:“怎麼走了,不找我麻煩了?哼哼哼哼,當初我不但偷看,還偷聽了,你想不想知道當初這老孃兒們是怎麼說話的……”

後面則是對衛展眉說的了,衛展眉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把史玉崇氣走即可,若是氣得她羞憤拼命,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他看了陳酒仙一眼,見這傢伙還有些興猶未盡,便打茬道:“人都走了,還說什麼。”

不僅是史玉崇走了,寧不悔帶著峨山宗也要離開,看到這一幕,陳酒仙也顧不得找史玉崇的麻煩,它暴喝道:“且住!”

這一聲喝,那些準備離開的武者心中都是一凜。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陳酒仙聲音敲打在每個人的心臟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