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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睡得香甜。
葉銳凝視他半晌,默默把他扶正,擺回原豐規規矩矩的睡姿,蓋上被子,自己倚著床頭,就這麼迷迷糊糊過了一夜。
次日天未亮,他們就離開了客棧。走之前,原豐給掌櫃留下了一些銀兩,囑咐他好生照料瑤香姑娘,卻是不敢再過去說一聲道別。這桃花債真是……嘖嘖,原豐想著,隱隱對以後下山後要碰到的局面有了幾分不詳的預感。
之後的日子裡,湖麓派安然如舊,練功修行,嬉笑打鬧,偶爾山腳的老婆婆還會給原豐送點雞肉。他啃著雞腿想:雖說沒有現代那麼繁華方便,但這樣的日子,好像也還不錯?
袁鍾時常過來指點他們一二,面上雖是沉靜的,卻也會因為他們的進步而微微地翹起嘴角。他唇上蓄起的鬍鬚一直保持著寸許的長度,雖然身著道骨仙風的湖藍衣衫,看起來卻更像是位威嚴的父輩。尤其是他往那紫檀的雕花座椅上一坐,十成十的大門戶的家主模樣。
一切都平靜而和緩,直到那一天的清晨到來。山間的霧氣在朝陽升起的時候開始慢慢消散,湖麓派似乎並沒有人察覺,一位不速之客在這薄霧中現了身形。
作者有話要說: 掉了一個收藏,我心都碎了,不敢看資料……感謝還在的小天使,麼麼噠~
☆、師父!
那人衣袍似雪,年輕明俊,手執玉簫,看起來卻是一個風雅後生。他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廳前的高臺上,卻是很守分地沒有再前進半步。
山風吹動他的寬大衣袖,飄然若仙,和這小門小派的場景格格不入。
明明沒有驚動任何人,大廳的木門卻緩緩洞開,隱隱可見一抹深藍身影傲立正中。
來人朗聲道:“可是湖麓派袁掌門?凌風奉師父之命,按約定的日期來取回那樣東西,打擾之處,請多海涵。”
袁鍾垂著視線不語。
那凌風也不急,微笑道:“袁掌門可是捨不得?”
袁鍾抬頭,面上表情竟已不是往日那般肅穆莊重,而是充滿了戲謔。
“哦?你師父莫不是沒告訴你,那樣東西是我派命脈?或者,”他頓了頓,更加嘲諷地說道,“沒告訴你拿到東西后要殺了我?”
凌風面色毫不動搖,只從容地反轉玉簫道:“既然袁掌門已知曉我此行目的,那便得罪了!”說罷便飛身向前。
“就憑你區區一人,妄想拿到東西也太不自量力!”袁鍾似是怒道,也拔出劍迎上前。
玉簫光轉,劍意凜然,相擊之聲煞是悅耳。凌風手中玉簫上下翻飛,足尖頻頻點地變換方向,攻勢越發凌厲,但袁鍾畢竟一代掌門,只取凌風攻勢最弱的地方各個擊破,玉簫殘影似是被劍光削斷,難以為繼。凌風抿嘴相抗,不出數十招,袁鍾顯然佔了上風。他無意取凌風性命,直攻向他身前,一手成爪一手橫劍,就要挾制住凌風。他抓著凌風肩膀繞到他身後,正要抬劍橫在他脖子上,一道拂塵劈頭蓋臉掃下,竟生生打落了他的劍。
凌風喜道:“師父!”
來人正是雲天門存善真人,生性耿直正邪分明,武功修為更是在整個雲天門都排在前列。
存善看了眼他的得意門生,微一點頭,就又面向袁鍾道:“十年之期已到,休要抵賴。你當年身負人命,帶著那樣東西苟活至今,也不過是因了他一句話。現在是時候了。”
也不知這句是時候了,說的是交出那樣東西,還是償命。
存善當年就遠勝袁鍾許多,十年來雲天門又得到不少秘笈絕技,小小的湖麓派掌門根本不放在眼裡。
袁鍾也心知如此,反而迎著他不屑的冷麵,笑道:“那不如打個賭,我交出那樣東西,受你十招,如若未死,留我在湖麓派自行了斷吧。”
凌風驚道:“袁掌門,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