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咕噥,不滿的皺皺眉,“欄杆還會莫名的斷裂。”

“也不能這樣說吧,反正我本來就不太專心。”昂看著斷裂整齊的切口,一股異樣的感覺湧起,怎麼看都像是故意被切斷的。

還是不要說吧,不要引起工作人員和凜的擔心了。

“凜跟昂和好了呀?”髮型師邊搖著扇子邊笑。

“看得出來我們吵架呀?”昂好奇的問道:前陣子不是偽裝得好好的嗎?

“感覺又回來囉,不然真堤君連笑都是冰的。”燈光師打趣的說。

“嘻,給大家添麻煩了呀。”昂嘻皮笑臉地說道:心虛的瞄著凜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前幾天一個不小心就劃傷了他。

“沒事的。”凜微微笑,“我不會有事情的。”

“是嗎?”昂頜首,“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你傷害了舞舞,你可以欺負我或用刀尖劃過的我身軀,可是,不可以觸碰或是損壞舞舞,不然,我還是會殺了你。”

“我懂,只是,親愛的小昂。”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輕柔地說道:“你又何嘗會懂我對你亦是如此。”

“感憎,是不能勉強的。”昂想走向前安慰凜,可是就在同時,頭頂上的樑柱卻紮紮實實的砸了下來。

“痛……好病。”昂痛楚的皺起雙眉,腳上的重物壓得自己不能動彈,回頭看到自己的雙腳卻被看到的景象震的尖叫:“凜……凜……你……不要……不要眼前的凜代替自己被壓在木柱下,原來剛剛一瞬間凜衝出來推開了自己,雖然木柱也壓傷了自己的雙腿,但比起凜的傷勢卻不算什麼,而因為太過痛楚而麻痺的雙腳漸漸沒有知覺,覺得很痛很痛的是昂的心。

善良的凜,你可不可以壞一點,可惡一點,讓我再恨你一些?

一片殷紅正慢慢擴散,像突然自由的小溪一樣奔流,不能抑制的尖叫從昂的口中衝出,劃破了古厝的寧靜,一大群的麻雀被嚇地從枝頭亂竄向天空,腥紅的血正大片大片的流出來,“快呀……誰去叫救護車呀?”

站在屋頂的人影低嘆,“運氣好,只是,你還有多少人可以保護你?”

然後他脫下了手套,把手上的錐子和小刀收進了揹包,環顧著這棟古老的建築物嘆息,“可惜呀,可惜,昔日的鏤金硃紅,今日的鬼影廢墟,時也,運也,人也,命也。”

醫院裡近乎刺鼻的消毒水味,太過繁複的生生死死,擠壓得狂奔的封舞舞快喘不過氣,這棟可怕的白色建築,就像要吞噬什麼,奪走什麼一樣。

推開了病房的大門,昂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裡頭是黑色的無袖毛衣,俊美的不可輕觸,他半臥在病床上,雙腳打著石膏掛在繃帶上頭。

“小昂,還好嗎?”封舞舞從學校直奔醫院,一顆心不上不下,懸在半空中近乎暈眩。

“我,我只是傷了腿,凜就比較嚴重了。”昂憤怒地往牆壁上用力一拍,暴躁的拔著自己的頭髮,咬著牙說道:“都是因為我,都是要救我,凜才會受傷。”

“小昂。”封舞舞心疼昂的傷口,腿上的,心裡的,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一直是這樣的自己,不能幫上什麼忙的自己,“不要自責了,這是意外呀,不是你的錯。”

“你知道嗎,這次並不是意外,斷裂整齊的欄杆切口,以及從我頭頂落下的木柱,都是有人蓄意要殺了我。”昂回頭把封舞舞拉進自己,吸了一口氣說道:“凜是代替我受傷的。”

“有人要殺你?”封舞舞皺眉,一種不安的異樣從心裡擴出,有人殺昂,該不會……

“沒錯,而且那名兇手已經害凜受傷了,我不能再讓他為非作歹下去了。”昂發現封舞舞的身子變得僵硬,以為她在害怕,所以輕輕的抱住她,“我一定要抓到他。”

有人要殺昂,該不會是……